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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楚越暗約

第二日一大早,鄭康便帶著鄭源進宮面君。

“反應倒是不慢!”聽完鄭康的稟報,熊槐笑道,果然如鶡冠子所言,越王真地派范家來楚國了,只不過范家走了鄭家的路子卻讓熊槐略感意外。不過想一下便也明瞭,范家不敢明目張膽地來楚國,行商是最好的掩飾,現如今來楚國做生意,最賺錢的自然是楚紙。而鄭家掌控著楚紙的售賣渠道,況且鄭家是能與熊槐說得上話的,所以范家選擇鄭家可以說是明智之舉。

“你認為應不應當與越王結盟,助越王掌權?”熊槐問鄭康。

“臣恐越王掌權之後過河拆橋。”關於與越王結盟,鄭康是深思過的,好處自然有,但是君前奏對,自然是不能談其對鄭家好處的,對楚國的好處也顯而易見,如此能說的便只有此事潛在的威脅,他認為這也是大王最應該關注的。

熊槐點點頭,“確實是個隱患,卻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正說著,昭陽、鶡冠子、沈衍三人到了。田忌與屈匄去了揚州先提前做一些工作,等州牧王珏面君回揚州後,就正式開始民改兵,篩選府兵,推行府兵制。

熊槐又讓鄭康將事情說了一遍。

鶡冠子說道:“越王掌權之後與我楚國反目成仇是必然的,無非時機而已,一如當年勾踐事吳。”

“呵呵,可惜寡人卻不是夫差那沽名釣譽之輩。鶡冠子可有上策?”

“大王,國與國之間相爭相合,唯勢與利耳!勢順則爭,爭利則反目;勢逆則合,同利則共進。臣之長策,趨勢而赴利而已!”

熊槐拍手叫好,“好一個趨勢赴利!昔年晉國強時秦楚是友,三家分晉則秦楚成仇。天下大勢紛繁不定,今日刀劍相向,明日把酒言歡,敵非敵友非友,敵是友友是敵,殊無定策,唯勢而已!”

昭陽接過來說道:“就眼前來看,文闕欲與我大戰,我與越王皆不欲也,我與越王同利,結盟之後楚與越可明爭暗合,鬥而不傷,儲存兩國實力。著眼於遠,則須令得越王不能完全獨攬大權,我遂有操控之餘地。”

“令尹言之有理,既然秦國能滲透進越國,我楚國又有何不可?”沈衍補充說道。

熊槐笑道:“眼前先暗中與越王結盟,待變法功成之日,再挑動其內亂。越國衰亂之際,便是我出兵之時!鶡冠子、鄭康,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來做,鄭家與范家一定要建立穩固的聯絡!”

“喏!”

回到府邸之後鄭康激動的心情依然難以平復,繼為大王售賣楚紙之後,鄭家又迎來了一個令其政治地位上升的絕佳機會。

父子二人一番合計,第二日午時剛過便來到範氏叔侄的住處。

範朗不在,範息獨自一人就著時令鮮果小酌。

“哎呀!鄭家家主前來,有失遠迎,見諒,見諒!”範息從容放下酒杯,起身相應。

“唉!老朽近幾日偶感風寒,犬子未及相告,令範兄弟枯等兩日,大大地不是!”

“哎,家主哪裡話!身體要緊,若非情勢急迫,在下多等幾日有又何妨!家主屋裡請!”既然鄭康給面子,範息也樂得說幾句門面話。

及至三人落座,一杯涼茶下肚,範息笑問:“家主帶來的可是好訊息?”

鄭康捋捋鬍鬚,“昨日甫一得知此事,老朽當即面見我王,與我王詳細說了。我王說,身位國君,他最恨權臣掌政,越王乃一國之君,豈能受制於人?!是以,我王決意助越王奪回權利,執掌朝政!楚越兩國都需休養生息,我王願與越國息兵結好!”

範息眼神異常明亮,“若能得楚王相助,我王亦願與楚國結永世之好!”

說完這句,他面色又是一變,“只是…楚王剛剛釋出討越檄文。”

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哎,範兄弟無須擔心,我王說了,倘若越王與我結盟,楚國討越既是越王之助力也!”

“助力?”範息有些疑惑。

鄭康三指捋著灰白的長鬚,成竹在胸地說道:“然也!老朽請問,越王掌權最大阻力在何?”

範息略一沉吟,回道:“兵、權皆在文家掌控之中。”

鄭康又說:“這一點我王亦有考量,我王言有兵便有權!”

範息微微一笑,笑而不語。

鄭康知道範息在等自己的下文,他要告訴範息大王的謀劃,“楚越屯兵邊境,越王趁會稽兵力空虛,奪文家之權!”

“奪權?”範息眉頭猛地一皺,眼神中有些懷疑不定。

鄭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