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沿著公路,腳步匆匆,也不知走過了多少個日夜。烈日高懸又西沉,月亮升起又落下,乾糧在一次次飢腸轆轆中減少,水壺裡的水也變得渾濁。他的衣衫被荊棘劃破,臉上滿是疲憊,可眼神始終堅定,緊緊盯著公路的盡頭。
公路上不時出現岔路,每一次抉擇都如同在黑暗中摸索。起初,林宇全憑直覺選擇道路。每次走到岔路口,他都會仔細觀察兩條路,試圖從中找出火車經過的蛛絲馬跡,可火車行駛過後沒有留下絲毫痕跡,這讓他的判斷難上加難。那種無力感如同深陷泥沼,每一次思索都像是在黑暗中盲目地伸出雙手,卻什麼也抓不住。他的眉頭緊鎖,內心滿是糾結,反覆打量著兩條路,彷彿這樣就能憑空看出火車曾經過的跡象。
有一回,他站在一個岔路口,兩條路在他眼中別無二致。猶豫再三,他選擇了右邊那條。沒走出多遠,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撲面而來。林宇心中“咯噔”一下,迅速握緊手中匕首,警惕地打量四周。只見一條水桶粗的巨蛇,從路邊茂密草叢中緩緩爬出。它渾身佈滿黑色鱗片,冰冷的光澤讓人膽寒,信子一伸一縮,發出“嘶嘶”聲響。林宇定睛一看,巨蛇等級竟高達二十三級。
巨蛇死死盯著林宇,眼中兇光畢露,突然,它如離弦之箭,猛地向林宇撲來,速度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林宇心提到嗓子眼,側身一閃,巨蛇龐大的身軀砸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趁此機會,林宇轉身撒腿就跑,巨蛇在身後緊追不捨。
奔跑中,林宇的心臟劇烈跳動,腎上腺素飆升。他的腦海中飛速思索應對之策。他清楚,正面和這巨蛇對抗,自己毫無勝算。他一邊狂奔,一邊瘋狂掃視周圍環境,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忽然,前方出現一棵大樹,樹幹粗壯,枝葉繁茂。他眼睛一亮,拼盡全力衝向大樹,手腳並用,迅速爬上樹幹。
巨蛇追到樹下,圍著大樹不斷打轉,一次次昂起頭,張著血盆大口,試圖咬到林宇,卻都被樹枝擋住。林宇躲在樹枝間,身體因緊張而微微顫抖,汗水溼透了衣衫。他眼睛緊緊盯著巨蛇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細微的變化。時間彷彿凝固,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
不知過了多久,巨蛇似乎沒了耐心,緩緩離去。林宇在樹上又等了許久,確認巨蛇走遠,才小心翼翼爬下樹。望著巨蛇爬過的路,他雙腿發軟,心有餘悸,決定回到岔路口,重新選擇道路。此刻,他內心充滿了懊悔與不甘,懊悔自己選錯了路,陷入如此險境;不甘於就這樣被未知的危險阻擋前行的腳步。
又有一次,林宇走進一條岔路,沒走幾步,一陣低沉咆哮傳來。他停下腳步,警惕地觀察四周。剎那間,三隻體型龐大的野狗從灌木叢中竄出,毛髮又髒又亂,眼神中透著飢餓與兇狠。每隻野狗等級都在二十級左右。
三隻野狗呈三角之勢,將林宇圍在中間,慢慢逼近。林宇背靠一塊巨石,手中匕首閃爍寒光。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清楚唯有冷靜,才能在這場危機中尋得生機。然而,劇烈起伏的胸膛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一隻野狗率先發難,猛地撲向林宇,林宇反應迅速,匕首一揮,野狗靈活避開。
這時,另一隻野狗從側面突襲,林宇來不及轉身,只能用手臂抵擋。野狗鋒利牙齒咬住他的手臂,劇痛瞬間襲來,林宇悶哼一聲,用力抽出手臂,同時用匕首刺向野狗。野狗吃痛,鬆開嘴,退了回去。手臂上的疼痛如火燒般蔓延,鮮血順著手臂流下,但林宇咬牙堅持,眼神中透露出決絕。
剩下兩隻野狗愈發瘋狂地攻擊林宇。林宇在巨石周圍左躲右閃,身上又添幾處傷口。但他沒有放棄,憑藉頑強毅力和敏捷身手,與三隻野狗周旋。他的目光始終緊盯著野狗,不放過它們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大腦飛速運轉,預判著它們的下一次攻擊。
激戰中,林宇發現野狗攻擊前,都會先發出低沉吼聲,身體微微下蹲。摸清這規律後,當一隻野狗再次撲來時,他提前預判,側身一閃,同時用匕首狠狠刺向野狗背部。野狗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剩下兩隻野狗雖有些膽怯,但飢餓和野性驅使它們繼續進攻。林宇已掌握它們的套路,經過一番激烈拼鬥,終於擊退兩隻野狗。
林宇拖著受傷的身體,一瘸一拐回到岔路口。接連遭遇危險,讓他開始琢磨其中緣由。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走過的每一步,分析著每一次遭遇危險的情境。經過幾次試探,他驚喜地發現,只要沿著火車行駛的道路走,便不會遇到這些危險動物。那一刻,希望的曙光穿透了重重陰霾,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在這一次次生死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