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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夢魘驚破逢家事,睏意難消暫釋懷

元旦假期那溫馨美好的時光,宛如一場絢爛的美夢,轉瞬即逝。假期結束後,林宇懷揣著對家人深深的眷戀,又重新回到了安吉小鎮那熟悉卻又略顯單調的生活軌道上。上夜班的工作模式,猶如一個無情的攪局者,徹底打亂了他的生物鐘,讓他的生活陷入了一種日夜顛倒的混沌狀態。

每一次結束夜班,林宇都感覺自己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彷彿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拖著沉重得如同灌了鉛一般的步伐,一步步艱難地往家走去。那每一步,都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到家後,他什麼都顧不上,徑直拉上窗簾,將外界的一切光亮與喧囂統統隔絕在外,便迫不及待地讓自己陷入昏睡之中,彷彿只有在這白日的睡眠裡,才能從那無盡的疲憊中找回一絲精力,尋得片刻的安寧。

就在這天,林宇又如往常一樣結束了漫長又煎熬的夜班,身心俱疲的他,一沾枕頭,便迅速墜入了夢鄉。然而,這一次的睡眠,卻並非是他所期盼的安穩休憩,而是一場令人毛骨悚然、深陷恐懼深淵的夢魘之旅,彷彿是黑暗中隱藏的惡魔,悄然伸出了它那冰冷的爪牙,將毫無防備的林宇狠狠拽入了噩夢的懷抱。

起初,四周是一片死寂般的安靜,那寂靜猶如死亡的深淵,沒有絲毫聲響,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永恆的沉睡,又或者說,林宇的意識像是飄蕩在無盡的虛無之中,與現實世界徹底斷了聯絡。他的身體則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強大到令人絕望的力量死死壓制著,無論他在心底如何拼命地呼喊、掙扎,試圖挪動哪怕一根手指,哪怕只是微微轉動一下脖頸,都全然無法做到,整個人就好似被禁錮在了一個透明卻又堅不可摧的牢籠裡,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那深深的無助感如同冰冷的潮水,開始從四面八方緩緩湧來,起初只是絲絲縷縷,慢慢地,便如同洶湧澎湃的巨浪,逐漸將他淹沒,讓他在這黑暗的牢籠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

黑暗如同墨汁一般濃稠,嚴嚴實實地包裹著他,沒有一絲光亮能夠透進來,那黑暗彷彿有著實質,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林宇只能憑藉著自己那逐漸變得敏感的聽覺,去捕捉這寂靜空間裡可能出現的任何動靜,像是一個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試圖從細微的聲響裡探尋出一絲生機,或者說,哪怕只是提前知曉那未知恐懼的來臨也好。可越是安靜,他心裡的不安就越發強烈,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雙藏在暗處的、充滿惡意的眼睛正緊緊盯著他,窺視著他的每一絲恐懼,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彷彿在等待著最佳的時機,給予他致命一擊,讓他徹底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輕微的“滴答”聲打破了這份死寂,那聲音在這空曠又黑暗的環境裡顯得格外突兀,宛如平靜湖面突然投入的一顆石子,瞬間打破了原有的平靜,每一下都像是重重地敲在林宇的心頭,讓他本就緊繃的神經瞬間拉緊,如同拉滿的弓弦,彷彿下一秒就會斷裂。他在心裡驚恐地猜測著,這聲音到底從何而來,是哪裡漏水了,還是別的什麼詭異的東西發出的?那滴答聲在他的腦海裡不斷迴響,每一聲都像是倒計時的鐘聲,催促著某種未知的恐懼降臨,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隨著那節奏加速跳動起來,“咚咚咚”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彷彿是他身體發出的最後警報,可卻又無人能夠聽見,無人能夠施以援手。

緊接著,一陣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幽幽傳來,那腳步聲每落下一次,都彷彿踏在林宇的靈魂之上,讓他的靈魂都為之顫抖,心跳陡然加速,冷汗不由自主地從額頭滲出,先是匯聚成一顆顆豆大的汗珠,而後沿著臉頰緩緩滑落,滴落在枕頭上,後背的衣服也很快被汗水浸溼,緊緊地貼在背上,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那寒意彷彿能直接穿透他的肌膚,滲入骨髓,讓他如墜冰窖。那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正朝著他所在的方向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彷彿那腳步的主人是來自地獄的使者,正邁著沉重的步伐,來收割他的靈魂。林宇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可怕的念頭,是不是有什麼邪祟之物正循聲而來,要將他拖入更深的黑暗深淵之中?那些平日裡只存在於恐怖故事裡的鬼怪形象,此刻紛紛湧入他的腦海,讓他的恐懼如同瘋長的藤蔓,在心底肆意蔓延,將他的理智一點點吞噬,他感覺自己就快要被這無盡的恐懼給逼瘋了,卻又無能為力,只能絕望地等待著那未知的靠近,那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煎熬,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漫長,漫長到讓他覺得自己彷彿已經在這恐懼中度過了一生。

他想要睜開眼睛看個究竟,可眼皮卻好似被膠水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