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城,那曾經承載著諸多繁華與熱鬧的地方,往昔歲月裡,大街小巷總是熙熙攘攘,行人如織,店鋪林立,吆喝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奏響著生活的歡歌,處處彰顯著蓬勃的生機與活力。然而如今,它卻已淪為一片悽慘的廢墟,仿若被世界遺棄的角落,只剩下無盡的荒涼與死寂。
城垣之上,豁口縱橫交錯,那些豁口參差不齊,邊緣的磚石破碎不堪,彷彿是巨獸張開的猙獰大口,又似是歲月與災難共同刻下的猙獰傷疤,無聲地訴說著曾經遭受的重創。街道之中,殘垣斷壁堆積如山,坍塌的建築殘骸橫七豎八地散落著,有的牆體半倒著,搖搖欲墜,彷彿一陣微風拂過就能讓它們徹底崩塌;有的磚石碎成了小塊,鋪滿了地面,讓人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絆倒。斑駁的血跡在陽光的映照下,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死寂,那暗紅色的痕跡早已乾涸,卻依舊散發著血腥與絕望的氣息,彷彿在默默訴說著往昔那場滅頂之災的殘酷,讓人光是看著,心頭就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沉重與悲涼。
林宇和他那幾個變異人夥伴,在這破敗不堪的安吉城裡,猶如在驚濤駭浪中掙扎求生的孤舟,顯得那般渺小與無助。他們蜷縮在僅存的相對完整些的角落裡,那角落陰暗潮溼,散發著一股陳舊腐朽的味道,周圍堆滿了雜物,勉強能為他們提供一點微薄的遮蔽。他們時刻警惕著四周,每一絲細微的動靜都能讓他們瞬間繃緊神經,宛如拉緊的弓弦,一觸即發。只因夥伴們那變異後的模樣太過怪異,有的頭上長出了奇異的犄角,閃爍著詭異的光澤;有的面板呈現出不正常的色澤,還佈滿了奇怪的紋路,彷彿是來自異世界的生物。在這滿是倖存者以及各方勢力盤踞的城中,每一次露面都彷彿是在黑暗中舉著火把行走,那顯眼的模樣必然會吸引眾多異樣的目光,隨時可能引來未知的危險,彷彿暗處有無數雙眼睛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只要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哪怕只是出去尋找一點勉強果腹的物資,對他們來說都像是在死神的鐮刀邊緣遊走,那過程充滿了驚險與不確定性。他們得避開那些盤踞在各處的勢力,還要小心那些同樣在廢墟中求生的倖存者,說不定一個眼神不對,就會引發一場衝突。林宇雖說外貌相對正常些,但長時間在這樣壓抑危險的環境下,也顯得格外憔悴,眼眶深陷,眼神中滿是疲憊與憂慮,原本光潔的臉龐也變得消瘦,還帶著些許胡茬,盡顯滄桑之色。不過相較於夥伴們,他好歹能更自在些地穿梭在人群邊緣,不至於像夥伴們那般一出現就成為眾矢之的,可即便如此,每次外出他也依舊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大意。
在那臨時據點裡,大家圍坐在一起,氣氛沉悶又壓抑,彷彿有一團濃重的烏雲籠罩在眾人頭頂,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每個人心裡都清楚當下處境的艱難,那緊鎖的眉頭、沉重的嘆息聲,無一不在彰顯著他們內心的憂慮與無奈。昏暗的光線透過縫隙灑在他們身上,映照出一張張滿是疲憊與迷茫的臉龐,卻又在那陰影裡藏著一絲對未來的期許,儘管那期許是如此渺茫。
林宇率先打破沉默,他清了清有些乾澀的嗓子,看著夥伴們說道:“這城裡現在亂成這樣,咱們再待下去,保不準哪天就出大問題了。我記得以前有個小鎮,挺安寧的,我想去那兒找找看,說不定能有個安穩的地方待著,也能看看我家裡人還在不在。”他的聲音雖透著一絲疲憊,卻又有著堅定的決心,那目光中閃爍著對小鎮的期待,彷彿那個記憶中的小鎮就是他們此刻黑暗世界裡的一絲曙光,只要能抵達那裡,一切問題或許就能迎刃而解了。
一位夥伴皺著眉頭,滿臉擔憂地回應道:“林宇啊,這外面太危險了,你這一去,萬一遇到啥事兒可咋辦呀?咱們在一塊兒,好歹還能有個照應呢。”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緊緊握住林宇的胳膊,那手上的力道很大,似乎想透過這樣的方式來挽留林宇,眼神中滿是不捨與關切,眉頭皺得更緊了,額頭上也隱隱出現了幾道皺紋,盡顯憂慮之色。
林宇輕輕嘆了口氣,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我知道你們擔心我,可咱們現在這樣,目標太大了呀,在這兒遲早得出事。我先去探探路,要是那兒真行,我再來接你們,或者給你們訊息,讓你們也過去。”他的話語裡透著無奈,卻又有著不容置疑的決然,他知道這是一場冒險,可當下的情況容不得他們繼續坐以待斃,必須得有人去尋找新的生機,哪怕那過程佈滿荊棘,他也願意去試一試。
另一個夥伴也附和著說:“那你可得小心著點兒啊,這世道,到處都是危險,你一個人走,我們實在是放心不下。”他的聲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