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首領剛住嘴,那兩位氣質不凡的男人已穩步走進院子。走在前面的男子目光如炬,神色不怒自威,雖身著便服,卻難掩尊貴之氣。他率先開口,聲音低沉卻有力:“這是發生何事?為何在此喧鬧?”
侍衛首領先是一怔,待看清來人面容,心中大驚,認出竟是微服的天啟帝。他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身後的慶王,眼神中滿是求助與遲疑。慶王微微皺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如實稟報。
侍衛首領深吸一口氣,剛要脫口而出:“回稟皇…!”卻見天啟帝輕咳一聲,趕忙改口道:“回稟這位皇大人,是這樣的,我發現林家有一些奇怪卻極為有用的物件。”他一邊說著,一邊偷瞄著天啟帝的神色,繼續道,“他們有一種奇怪的紙張,輕薄異常,卻可用來書寫,比布帛方便許多,能大大節省書寫材料。還有一種白色的東西,他們稱作石灰,用來建房子,堅固程度超乎想象。我尋思著,若是能帶回王府,對王爺和國家都大有裨益。”
話音剛落,慶王猛地衝上前,一腳踢在侍衛首領身上,怒喝道:“放肆!這等好物,自是對國家、對皇家有天大好處,與王爺有什麼關係?”
隨後,慶王滿臉賠笑地看向天啟帝,恭敬說道:“兄長,您別聽他胡言亂語。王爺一心為國家考慮,凡事皆以國家和百姓為先,絕無半點私心。此人魯莽,口出妄言,還望兄長恕罪。”
天啟帝神色稍緩,卻仍嚴肅道:“既如此,行事更該穩重。強取豪奪,豈是正途?”
慶王趕忙應道:“兄長教訓得是,定是這廝貪功冒進,一定下不為例。”
林宇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揣測局勢,越發謹慎。此時,天啟帝將目光投向他,問道:“林公子,你對這些技藝有何打算?”
林宇趕忙恭敬回應:“大人,這些技藝雖是草民家族所研,但草民也深知國家大義。若能為國家效力,草民願盡綿薄之力。只是這些技藝關乎重大,草民認為只有讓皇家掌握,心中才覺安心。草民願毫無保留地將造紙術與石灰之法呈上,聽從大人安排,只望大人能護我家族周全,讓家族在傳承技藝的同時,能安穩度日。”
天啟帝微微點頭,露出讚賞之色,道:“林公子深明大義,皇家自不會虧待你林家。朝廷定會保障你家族的安穩,後續合作事宜,日後會安排專人與你商議,定不會讓你失望。”
轉瞬天啟帝神色一緊,從懷中掏出那枚令牌,急切問林宇:“林公子,這枚令牌是何人所有?”
林宇趕忙回應:“大人,此令牌為家中莫先生所有。”
天啟帝眼神一亮,示意林宇帶路。林宇引著天啟帝與慶王前往莫先生房間。其餘人慾跟上,天啟帝回頭冷聲道:“都留在這兒,不許靠近。”
三人到了莫先生房門前,林宇剛要敲門,莫先生在屋內說道:“進來吧。”
推開門,屋內燭光搖曳,莫先生盤坐在床上打坐。看清莫先生面容,天啟帝與慶王神情瞬間肅穆,撲通跪地,齊聲道:“拜見老祖!”
莫先生緩緩睜開眼,目光轉向林宇,說道:“你先出去吧。”
林宇雖心中滿是疑惑,但還是恭敬地應了一聲,轉身退出房間。關門之際,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屋內,心中激動又震驚,暗自思忖:“居然被尊稱為老祖,恐怕已是元嬰期,再孬也是金丹期,我的猜測果然沒錯。”
回到前院,林宇看見被王爺踢倒在地仍跪著的侍衛首領,招手叫過自己的跟班石頭,低聲吩咐道:“石頭,你去那侍衛首領那兒,打聽下剛剛進去那兩人的身份,還有王爺是不是姓莫,皇家是不是也姓莫。他要是不肯說,你就隱隱提點他,要是不說,我便在剛那位大人面前挑撥幾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石頭領命,快步走到侍衛首領身邊,蹲下身子與他交談起來。起初,侍衛首領還有些猶豫,石頭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後,侍衛首領臉色微變,這才緩緩開口。
過了一會兒,石頭回來向林宇覆命:“少爺,打聽到了。皇家確實都姓莫,剛那位王爺也姓莫。那侍衛首領還一個勁地說好話,求我讓您在那位大人面前多美言幾句,說他對林家並無惡意。”
林宇聽後,心中瞭然,“能讓王爺恭恭敬敬跟著的,想必就是當今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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