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長刀當天,林宇滿心興奮,從午後到傍晚,一直在小院裡反覆演練。長刀在他手中虎虎生風,每一次揮舞都帶出凌厲的光影,彷彿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切割開來。用過晚飯後,那股興奮勁絲毫未減,他又接著訓練,沉浸在對新刀法的鑽研中,試圖將每一個招式都練到極致,每一個發力點都琢磨得精準無誤。
待練完功,夜色已深,萬籟俱寂。林宇回到房中,如往日嘗試入夢那般,盤膝而坐,緩緩閉上雙眼,摒棄雜念,試圖探尋那神秘的夢境通道。或許是新得長刀,練得通達,精神更為凝聚,又或許是機緣巧合,這一次,他竟出奇順利地找到了那個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光圈。那光圈猶如深邃夜空中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著神秘而誘人的氣息。
林宇心中一喜,毫不猶豫地追隨光圈而去。剎那間,只覺眼前光芒一閃,畫面陡然轉變。待他再次恢復意識,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昏暗的山洞之中。洞內瀰漫著一股潮溼的氣息,隱隱有水滴落下,在寂靜中發出清脆聲響,彷彿是大自然演奏的神秘樂章。
林宇下意識地動了動,察覺到背後揹著一把劍,劍身微微顫動,似有靈性,彷彿在與他的心跳共鳴。正當他滿心疑惑之時,目光掃向身旁,只見一位女子靜靜盤坐在那裡。這女子面容絕美,肌膚勝雪,眉如遠黛,雙眸緊閉時,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她的身姿輕盈,恰似弱柳扶風,當真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彷彿是從畫中走出的仙子。
彷彿感受到林宇的目光,女子緩緩睜開雙眼,那眼眸猶如一泓清泉,清澈見底,彷彿能洗淨世間一切塵埃。她看到林宇正盯著自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婉的笑容,輕聲且親切地喚道:“林師兄,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停止打坐了,難道是發現了什麼事嗎?”
林宇下意識地回應道:“莫師妹,沒問題,沒事沒事。”話一出口,他心中卻暗自詫異,自己竟如此自然地回應,彷彿與這女子相識已久,而這場景,也似曾相識,可腦海中卻又一片模糊,理不清這其中的緣由,彷彿記憶被一層薄紗所籠罩。
然而,話音剛落沒多久,山洞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那聲音由遠及近,似乎是有人正朝著他們所在的山頭慌亂奔來。林宇和莫師妹對視一眼,迅速起身,一同走出山洞檢視。
只見一個青年正狼狽地朝他們這邊飛奔而來,他衣衫襤褸,頭髮凌亂,臉上滿是驚慌之色。一邊跑,一邊大聲呼救:“救命啊!救命啊!”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迴盪,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就在青年身後,一隻身形巨大的野狸貓如猛虎般迅猛追來。這野狸貓渾身散發著一股兇悍的氣息,皮毛油光水滑,泛著幽冷的光澤,尖銳的爪子在地面上劃出一道道痕跡,血紅色的眼睛裡透露出殘忍與貪婪,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林宇見狀,毫不猶豫地飛身而起,背後寶劍瞬間出鞘,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宛如一道銀色的閃電。他御劍如電,朝著野狸貓迅猛刺去。只見寒光一閃,野狸貓的頭顱便被一劍削落,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濺起一片塵土,彷彿一座小山崩塌。
救下青年後,林宇悠悠皺眉,看向眼前驚魂未定的青年,忍不住說道:“你怎麼才練氣期就跑到這屏障內來歷練?這裡可不是你能輕易涉足的地方。”
青年喘著粗氣,臉上滿是後怕之色,囁嚅著說道:“我……我今年十四,一心想證明自己,不想總被家人當成小孩子。聽聞這屏障內有珍貴的靈草,若能採到幾株,讓家族長輩看到我的能力,就不會再小瞧我。沒想到遇到這等兇猛的野狸妖……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若不是前輩出手,我今日怕是性命不保。”
青年說完,林宇心中一怔,暗自思忖:“我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修煉的?為何我能一眼看出他是煉氣期?而且,我竟已是築基中期,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到底是如何修煉到這一步的?”他滿心迷茫,一時之間,竟忘了與青年交談,思緒彷彿陷入了一團迷霧之中。
這時,莫師妹盈盈一笑,以道家劃手之禮與青年打招呼,說道:“道友不必如此驚慌,既已安全,且先安心。我乃莫詩曼,這位是我林師兄林宇 。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青年趕忙回禮,說道:“在下葉銘,多謝二位恩公搭救。此番經歷,讓我深知自己莽撞。只是如今身處這屏障內,我不知如何回去,二位道友能否送我到屏障外的界城?若能平安抵達,我葉家定有重謝。”
林宇回過神來,擺了擺手,說道:“重謝倒是無所謂,既然遇上了,便送你一程。”
於是,林宇帶著莫詩曼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