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海那瀰漫著迷霧的邊緣,海浪有氣無力地拍打著一堆礁石。五人站在那兒,神色各異。
“實在不行,我們聯絡老王吧,這得走到什麼時候?”楊冰陽眉頭緊皺,望著無盡的迷霧,心中滿是煩躁。
“別啊,你真相信我,這兒我以前來過!”威廉緊緊攥著地圖,額頭上卻冒出了冷汗。
楊冰陽看著威廉,眼神裡滿是懷疑,這傢伙的話要是能信,自己都能去撞礁石了。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在看似相同的礁石處停留了,每一次威廉都信誓旦旦。
可結果呢?
“不對啊”威廉的聲音有些顫抖,“老子在通訊器上核對過了,這地圖沒問題啊,路呢?”
他拿著地圖的手都開始微微發抖,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從上面瞪出一條路來。
小黑打了個冷顫,“哥們,你別嚇我啊不能是運氣爆棚,跑到什麼魔獸的領域中來了吧?”
他不安地看向四周,
這裡可是禁海,人類只探索了邊緣的一小部分,內部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
晏子也皺起了眉頭,“不太可能是魔獸領域,這種事情,城主府和獵人的巡邏隊不會毫無察覺。但我們偏離目的地這麼遠,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人陷入了沉默,只有海浪聲在耳邊呼嘯,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沉重起來,迷霧亦是越來越濃,他們的身影在這茫茫大海邊顯得如此渺小和無助
“草了,通訊器訊號斷聯了!”威廉剛剛準備向現實低頭,突然發現了這個情況。
其他四人也紛紛看了一眼,發現確實如此。
“我真是按照地圖來走的!”威廉有點喪氣的說道,
眾人倒也沒怪他,
畢竟幾人都是一個小隊的人,
再者,
其實大家都默然贊同了他這個路線。
“那是什麼?”歐雅突然出聲,她那清脆的聲音在這壓抑的氛圍中如同炸雷一般,打斷了正在考慮是否要動用“軍牌”求救的楊冰陽的思緒。
眾人齊刷刷地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艘貨船在迷霧中若隱若現,緩緩駛出。
楊冰陽湊近晏子身旁,壓低聲音說了些什麼,晏子那靈動的大眼睛眨了眨,隨即用力地點了點頭。
她迅速從揹包裡拿出紙筆,纖細的手指在紙上飛快地書寫著,不一會兒,就將寫好的紙張遞給了楊冰陽。
楊冰陽接過,仔細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隨即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透明資料夾。
他眼中冰意展現,周圍的空氣溫度驟然下降,一道三十來公分的冰錐瞬間浮空出現在眾人眼前。
冰錐在他精湛的冰元素控制下,先是精準地斷裂為兩節,緊接著又完美地凝結在了一起,而那張寫有求救資訊的紙張此時已經被穩穩地夾在了正中間。
“去。”
楊冰陽口中輕喝,話音剛落,冰錐就如離弦之箭般朝著貨船的方向疾馳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晏子見狀,迅速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根深黃色的訊號棒,輕輕一擦,訊號棒瞬間點燃,耀眼的光芒沖天而起。
下一秒,五人頭頂上方瞬間被求救訊號所覆蓋,那閃爍的光芒在迷霧中顯得格外醒目。
大約五分鐘後,
那艘小型貨船的輪廓逐漸清晰起來,它緩緩地向眾人駛來,船身破舊的油漆和斑駁的鏽跡顯示出它經歷過的漫長歲月。
“幾位,喝點薑茶暖暖身子。”
“勞煩了。”
楊冰陽客氣的向男孩道謝,後者則是輕輕搖了搖頭,退出了船艙。
隨著房門關閉,小隊眾人也是面面相覷,不過,也算是放下心來了。
“隊長,他的身份沒錯,確實是這艘船的船長。”歐雅看著楊冰陽,開口提醒道。
後者微微頷首,並沒有動桌上那杯隨著海浪晃動的茶水。
楊冰陽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在四周船艙的環境中掃視而過。
從那陳舊斑駁的木質牆壁到微微搖晃著的天花板,桌子的邊角處早已被時光打磨得圓潤光滑,上面還殘留著些許淡淡的劃痕,彷彿是過去那些年裡發生過無數次碰撞與摩擦的見證。
一盞昏暗的暈黃燈罩,將這一切展示於幾人面前。
“他才多大,都已經是船長了嗎?”小黑樂呵呵的將隨身攜帶的水放在桌上,擰開抿了一口。
晏子倒是站起身,摸了摸歲月帶給這艘船的痕跡,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