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半田的假設,畢竟他並不是魔法師,也無法準確地感知魔力如何流動。唯一的驗證方法就是親自嘗試。
半田並不打算對像大日向教授的愛杖那樣進行瘋狂的改造——他只是打算稍微削去一部分,檢查感觸而已。
他認為,憑自己的加工技藝,這種小改動應該不成問題。於是,他拿起工具開始動手。
但幾秒鐘後,他就把融化再凝固格雷姆林弄得四分五裂。第一次削切時,他感覺自己已經掌握了技巧,然而在削下一片後,突然出現了不明的裂痕,裂痕瞬間蔓延,導致整個格雷姆林破裂了。
半田臉色蒼白。
他搞砸了。
這已經不是小小的缺口問題了——這根杖子已經被徹底弄壞,無法再用任何藉口解釋。
雖然他知道這個加工非常複雜,但他沒想到它竟然這麼脆弱。
格雷姆林本應有更高的強度,但似乎他不小心把衝擊集中在了特別脆弱的層面。
半田捧著頭,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自我辯解和掩飾後,終於決定拿著那根損壞的魔法杖,老老實實地前往學長室。
如果對方是比自己年長的學長或其他成年人,他或許會選擇隱瞞真相,但面對這位年僅十三歲的少女,他卻沒有勇氣去掩蓋錯誤。以一個成年人來說,這樣做實在太過懦弱。雖然去道歉也同樣讓他覺得丟臉。
在學長室內,聽完半田的事情說明後,大日向教授的耳朵垂了下來,尾巴也無力地耷拉在身後。她露出一副明顯為難的表情,雙臂交叉,開始陷入沉思。
“唔……這可真是個麻煩啊。”
“對不起……”
“沒關係,沒關係。我會處理的。你並不是出於惡作劇,而是出於學術上的好奇心,出於實驗的需要才拆開魔法杖並弄壞的,對吧?作為學園的長者,我不能對這樣的事情加以指責。”
“……那個,失禮了,請問您真的是十三歲嗎?”
“是的,沒錯。”
大日向教授歪著頭,露出一副符合年齡的可愛模樣,但她的言行卻完全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教育者。半田不禁感到自己更加可憐。
大日向教授沉默了片刻,雙臂交叉,陷入了深思,隨後她突然拍了拍手,興奮地說道:
“我有個主意,半田同學,怎麼樣?”
“啊,好的……”
“你願意嘗試明年新設立的格雷姆林工學教授職位嗎?”
“什麼?!”
半田愣了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立刻再問了一遍。大日向教授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重複了剛才的話。
原來,他並沒有聽錯。
“半田同學的想法,是連真正的魔法杖工匠也未曾想到的,既理論又精彩。而且,既然在第二次切削時意外破壞了魔法杖,那至少說明第一次你已經成功切削過了,不是嗎?而且還是用簡陋的工具。能夠做到這一點,真的是非常非常了不起!而且,在目前招募的格雷姆林工學教授候選人中,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你可以自稱世界第二都不為過!”
“呃,雖然是一次偶然吧。您誇得太高了。”
“即使切削是偶然的成果,但你的想法是真實的。半田同學,你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優秀得多。我真心希望你能把這些知識傳授給大學的學生。”
“可是……我以前只是做過水管工的工作而已。這次純粹是巧合,之前的知識剛好派上了用場,我不過是試圖用它來解決問題罷了。”
半田本以為自己是來道歉的,沒想到卻被大日向教授拉著談了這麼一通。
雖然他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婉拒這份提議,但在大日向教授滿懷期望的眼神下,他無法再拒絕,最終陷入了她熱情的勸說中,無法逃脫。
“大日向教授,我並不是格雷姆林的專家。我明白這點。”
“我知道的!我完全知道!我並不是讓你馬上成為一位完美的教師,去帶領學生們。\"
\"但是,格雷姆林工學必須有人率先開創。我們不能只依賴個人超凡的技巧。我們需要一些基本的素養和熱情,就能將這個學問發展成一種可以被任何人模仿的知識與技術。換句話說,我們必須研究並將格雷姆林工學的知識傳承下來,推廣開來。\"
“如果有人能做到這一點,那個人就是你,半田同學。我確信這一點。”
“可是……我怎麼能成為大學的教授呢?”
“沒問題的!我們學校歷史還很短,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