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大日向教授長達90分鐘的魔法語講座,我學習了魔法語的基礎知識。
儘管發音符號的記憶、語法和修辭等內容讓我有些頭大,難以一下子記住,但我還是掌握了基本的知識,教授也給了我很高的評價。被誇獎為優秀學生,心情自然很好。
雖然學習的內容很多,但最讓我感到明顯和重要的是我學會了“安全音”。
所謂安全音,是在魔法語學者的研究中,為了防止魔法暴發而設計的一種安全系統。
魔法語的發音與日語截然不同,因此在日常對話中不會不小心用魔法語念出咒語引發暴發的危險。然而,日常使用魔法語的魔法語學者卻不一樣。與其他魔法語學者討論魔法語時,誤把魔法咒語念出來引發暴發的危險性很大。
比如說,如果某個魔法語學者一開口說“我想談談關於冰凍·瓦阿拉系的事情”,說不定就在說話的瞬間釋放出冰凍射線,那可就太危險了。
因此,魔法語學者在說魔法語時,通常會在句首加上一種短促的擦音習慣。
這種擦音在目前已知的魔法語中沒有使用過,是一種魔法語中不存在的發音。透過將這種擦音加入魔法語句中,魔法語就變得不標準,從而確保魔法不會被觸發。
這就是為了防止魔法暴發的安全裝置音,因此被稱為“安全音”。
安全音很短且不易聽清,只有非常專注地聽,才不會把它誤當作雜音聽掉。即使加上安全音,也不會影響正常的對話。
對於魔女或魔法師來說,安全音是多餘的,但對於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它卻非常有用。
可以說,這是魔法語學者的研究成果之一。
不過,實際上,在進行繞行咒語或改造咒語的實驗時,為了讓魔法生效,就無法加上安全音以防止魔法不發。因此,即使學會了安全音,魔法語學者依然難以避免魔法詠唱事故。
要讓魔法語學者在詠唱事故中保持安全,仍需要更為根本的對策或新方法。
講座結束後,我端上了一小盤罐裝飲料給疲倦的教授,也準備開始休息。久違地,我的腦袋被用了個透支,感覺有些疲憊。
我去了一趟廁所(蹲式廁所),打算回到工作室時,青靈魔女從書房探出頭來叫住了我。
“大利,講座結束了嗎?”
“結束了。再學下去今天恐怕也記不住了。”
“那就來一下這邊,我有事情要諮詢。”
我順著她的手勢走進書房,青靈魔女一邊玩弄著從面具下露出的頭髮,一邊有些難為情地低聲說了起來。
“其實呢……”
“哦。”
“那個——其實挺難說的……”
“哦。”
“我希望你不要生氣……”
“那句話我就有點生氣了。快點說吧,社交障礙這塊我一個人就夠了。”
在我的催促下,青靈魔女終於開始說了。
“其實,我答應了開出空頭支票。雖然我並沒有明確說出承諾,而是模糊地表示會考慮辦法……總之,作為這次魔法語講座的回報,我必須解決日本,至少是東京周邊的食物問題。”
“你在說什麼啊?”
這話從哪裡開始說的?到底怎麼就成了這樣?完全聽不懂是什麼意思。
在詳細聽她說後,原來是魔女集會中發生了政治交易。保護大日向教授的未來視魔法師,實際上是負責食物問題的部長,作為交換,要求我們幫助他們解決一項食物增產的專案。
她還長篇大論地講了目前日本面臨的嚴重食物危機,簡而言之,就是這回事。
“青靈魔女你不是答應過了嗎?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我對農業不太瞭解。只在小學時種過牽牛花。大利你不是在做家庭菜園和稻田嗎?”
“別把個人的園藝和國家級的農業問題混在一起。”
“不過你比我瞭解得多。你不是做出了庫亞諾斯嗎?能不能做一根能夠引發農業革命的魔杖?”
“別開玩笑了,要求太離譜了。”
我一邊說,一邊思考。
雖然我可以把庫亞諾斯借給未來視的魔法師,讓他發動超級增幅的豐收魔法,但聽說那位魔法師在這方面有個極其糟糕的前車之鑑,發生了巨大的事故。考慮到這種風險,我絕對不能借給他。
不過,說實話,我對這位未來視魔法師一無所知。
青靈魔女說“我想信任,但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