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司南張張嘴,頂著陳初寒光逼人的眼神艱難道:
“很高!”
張名雄眼裡閃過一抹放鬆,不愧是自己培養起來的人,這個時候一句話往往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他趁熱打鐵:“這位兄弟,你要知道一等公民和貴族身份是可以世襲的,你總會有兒子吧?幾十年後,我贏城又有一個大家族冉冉升起了!”
其餘人急忙補充:“貴族享有整個玄國的供奉,每月都能領到一筆不菲的月錢,你想做任何事情都有福利,一路給你開綠燈。”
哪怕是戈青嶽此時看事情有了轉機,一改之前憤怒的臉色,陪笑道:“您若是同意,我們戈家再額外送您市中心三座大樓賠罪。”
他把眼底的怨毒深深藏著,只要讓這個人離開,之後的報復再慢慢圖之。
會議室內的氣氛微微放鬆了不少,張名雄甚至想著,如何利用陳初的能力,這些詭異的東西完全可以作為戰爭兵器使用,說不定他張家的領土能開到隔壁黃國北國去……
想到這裡,他不由臉上泛起笑容對視陳初的眼睛。
可他看到的,只有戲謔,這個眼神他熟悉,以前自己也常常對別人用這種眼神。
那個脖子,那個女孩,那……
陳初從懷裡掏出一枚硬幣在手中拋起,落下。
“你們所說的的確是有價值,沒有人不愛財,但我這個人恩怨分明,所以,咱們來玩個遊戲。”
硬幣在他手中旋轉,拋起,落下:“拋硬幣吧,如果是字,那麼我就答應你們的條件,可如果是花,那就請你們去死,可好?”
“不……不好,怎麼能這麼兒戲,這拋硬幣怎麼能……
他們反對的話才說一半。
陳初滿意點頭:“既然沒沒人反對,那我就拋了。”
“叮,一聲脆響,指甲碰撞硬幣發出清脆的響聲,陳初伸手一接。”
接歪了,硬幣彈出好遠,還是他用鬼蜮拉回來的。
戈青嶽,孔黃岩,張名雄等人的眼睛死死盯著硬幣,他們不想死,他們還有好多東西沒享受,他們還……
“結果出來了。”
陳初拿起硬幣,輕輕把手挪開,露出一截字。
會議室內狼狽的幾人眼睛陡然放鬆,懸著的一口氣終於放下。
“嘿嘿,嘿嘿。”
戈青嶽幾十歲的人竟然發出傻笑,劫後餘生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張名雄顫顫巍巍起身,想要去握陳初的手:“這位兄弟,咱們馬上就商議你的貴族爵位……”
走到一半,他卻發現自己怎麼也走不動了。身體好些被金屬固定一半,無法動彈。
“兄弟,你這是?”
張名雄慌亂之色閃過,他強裝鎮定,“你這……我怎麼動不了了?幫幫忙,幫我一下……”
陳初並沒有幫他。
而是把手中的硬幣從字的一面拿起,輕輕翻轉。
花色落下,映在了幾人針尖般的瞳孔。
“你們真的以為,金錢能夠衡量生命的價值嗎?”
陳初拿著這枚硬幣:“你們不懂,你們眼裡只有利益,只知道吃喝玩樂,與畜生何異?”
他聲音很輕,可沒有人發出聲音,寂靜的鬼蜮只有他的話語落下,字字誅心。
“每一位生命都有他的價值,都有他的責任,有他的意義,他的夢,他的信念,他的愛。”
“而你們,仗著自己的幸運,仗著自己的慾望,以為自己高人一等,肆意踐踏生命的尊嚴,現在居然妄圖把我也拉入那骯髒的泥潭中!”
原本輕柔的話語逐漸嚴厲,嚴重,最後甚至是咆哮!
“你們以為你們是什麼?上等人?貴族?一等公民?肆意妄為?”
“我呸!在我眼裡,你們就是狗屁!現在我比你們強,我也來肆意妄為,你們曾經所造成的罪孽,現在讓你們自己也嚐嚐。”
那枚硬幣被陳初死死捏在手心,他的憤怒無以復加,不僅僅是這一次的爆炸,更有這五年來憋在心裡的話!
穿越五年,是黑戶,因為沒有身份,連洗完刷盤子都沒有人要,苟刻的律法,狗屁的規矩。
整個社會的風氣全部被這些人帶歪,大家都想做人上人,愛慕處在高位的,貶低比自己低下的。
五年,他感受過零星的溫暖,然後眼睜睜看著這些溫暖也被罪惡的泥潭汙染。
掃視四周,那些詭異已經徹底實質化,從虛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