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收斂了一下舞彌的屍骨。
站在眼前這個小土包般的墳前,阿爾託莉雅幾次想要張口為眼前的衛宮切嗣說些什麼,或者說些什麼。
但最後還是因為對方駭人的氣場而卡在了喉間。
不過,阿爾託莉雅也清楚,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事情總是要面對的,與其這樣子冷戰下去,倒不如把事情給說開了。
身為王,這一點決斷力還是有的。
所以在衛宮切嗣將懷裡的最後一支菸抽完之後,在對方起身的同時,阿爾託莉雅也是踏一步上前說道:
“抱歉,這是我的失誤,我不會辯解些什麼,如果想要責罵或者懲罰於我,我都會接受,但當務之急還是要將愛麗絲菲爾給救回來。”
“好了,別說了,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承認之前對你有著一點刻板印象,是我的不對,但現在看來,我的刻板印象是對的,你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
“衛宮切嗣!你在耍什麼小孩子脾氣。”
是的,阿爾託莉雅此刻並非是被衛宮切嗣的言語所激怒了,而是認為在現在這個時候,重要的是聯合起來,將人救回來。
而不是在這裡無意義的爭吵,或者是各奔東西,分頭行動。
但阿爾託莉雅的這句話卻並沒有說錯,衛宮切嗣從未有過成長,他就像是個認了死理,不願回頭,固執的小孩一樣。
或者是看著沉沒成本愈發增加,屢屢想要回頭,可卻又不能夠回頭的賭徒一般。
所以,面對阿爾託莉雅的斥責,衛宮切嗣的臉上則是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說我像小孩子一樣,你也沒有擺脫你小姑娘的矜持吧,為了你那可笑的騎士道,你居然把對方的從者放到我的眼前來。
你知不知道,如果他想要對我出手,我甚至連使用令咒的機會都沒有,如果我死掉的話,我們的聖盃戰爭就結束了。
還是說你認為愛麗絲菲爾當你的御主更好一點。
但即便如此,你依然沒有履行好你身為騎士的責任。
愛麗絲菲爾這個站在明面的御主就這樣被人擄走了,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屬於從者的服從性,或者是力量。
我所看到的只有一個糟糕透頂的小姑娘,在一場名為戰爭的戰鬥中,依然放不下心中的矜持,還在這裡惺惺作態。
這樣的你,我已經沒有必要再使用了。
所以你自由了,你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而我會用我的手段結束這場聖盃戰爭。”
不就是互相扎刀子嗎?誰不會呢?
衛宮切嗣的這番話說出口,阿爾託莉雅這邊立馬便沒有了任何能夠應對的聲響。
看著對方徑直掠過自己的身體,向著遠處走去的背影,阿爾託莉雅也已然沒有了之前向對方搭話的勇氣。
只是站在森林當中深深的握緊了自己的騎士手套。
現在的我該做些什麼?
阿爾託莉雅在此刻前所未有的迷茫,但另外一邊,某人卻已經近乎要將自己的迷茫全部都斬盡。
是的,這裡的某人自然就是咱們這場夜襲愛因茲貝倫城堡的最大獲利者楊秋了。
是的,此時此刻的楊秋已經帶著愛麗絲菲爾和庫庫爾坎殺到了本次聖盃戰爭的唯一指定中立區域,聖堂教會。
並在將周圍埋伏的使魔,全部利用類似於更換監控記錄一般的操作,覆蓋上了一層和平時一樣的印記之後。
也是大搖大擺的帶著個包裹,拽著愛麗絲菲爾的後頸來到了聖堂教會門口的草坪上。
“你是……”
沒錯,言峰璃正,雖然不是魔術師,但作為聖堂教會的神職人員之一,人還是有著一點偵測和警戒的手段的。
所以,當楊秋推開鐵門的一瞬間,人就已經感覺到了有一名不速之客,帶著濃濃的惡意來到了自家教會的門口。
對此,可能是基於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吧,也有可能是太過於信任自己與遠坂時臣的同盟吧。
總之,抱著對面不可能把我弄死的念頭。
人也是在這一刻出現在了楊秋大搖大擺前進的路上。
而看見正主站了出來,楊秋這邊倒也沒有閒著,直接將自己準備好的禮物一把拋了過去。
但很可惜,言峰璃正似乎是不打算領楊秋的這份情,面對楊秋丟過來的,這宛如西瓜般大的包裹,人也是手腕一抖,一把黑鍵直接飛了出去。
直直的就貫穿了包裹,將包裹從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