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弗蘭的目光注視下，黎驁低了下了頭，似是不敢與弗蘭對視，弗蘭也就沒有看到一抹猩紅在黎驁眼底閃過。

接著坦然的聲音從黎驁的嗓子裡冒了出來：

“我不是。”

重新抬起了頭來的黎驁，面色已經恢復如常。

看著黎驁張嘴，弗蘭都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當他聽到黎驁的回答，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難以置信的繼續開口問話：

“你從南方來？”

墨殤點頭：

“是的”

弗蘭追問：

“南方的哪裡？”

墨殤輕鬆的說著：

“綠洲聖地。”

弗蘭繼續追問：

“你姓什麼？”

墨殤回答道：

“我姓墨”

“你確定你不姓黎？”

墨殤笑著點點頭：

“我確定。”

聽著墨殤的回答，弗蘭又看了看那本黃金鑄成的詞典，詞典不僅能讓人說真話，還能鑑別有沒有人說假話。

穆涯的身份他早就已經明曉，出現異樣的黎驁才是現在嫌疑最大的那個人。

“放出你的源力印記我看看。”

弗蘭沒有問黎驁有沒有源力，而是偷換概念直接說了釋放源力印記，這樣的話就算黎驁用了自己都無法看破的秘法隱藏，也沒有辦法說謊。

“我沒有源力印記。”

墨殤回答的更加坦然了，心中不由讚歎起了黎驁果斷碎印記的行為，不然此刻那刻畫著九黎族圖騰的印記一出，他絕對難逃一死。

弗蘭再次回頭，詞典還是毫無變化，弗蘭狐疑的看了看黎驁，他握住黎驁的手，仔仔細細的探查了一遍。

確定黎驁體內沒有絲毫源力後，弗蘭不得不放棄了繼續盤問黎驁的打算。

他不知道的是，面前這具軀殼中的靈魂已經換成了一個叫做墨殤的器靈。

審問到此結束，雙方都不由的鬆了口氣。對於弗蘭來說只要確認了這兩個少年不是九黎餘孽，其他的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他對著兩個人擺了擺手：

“可以了，你們走吧，不過你們暫時還不能離開教堂的範圍。”

黎驁和穆涯依言走出真言堂，都有了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兩人身後，弗蘭的目光一直凝固在黎驁的身上，他對著空無一人的大廳沉聲道：

“去查這個黎驁，我要他進入帝國之後的一切事蹟，進入帝國前的事情也要能查多少就查多少。”

“是。”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接著歸於沉寂。

剛走出真言堂沒多遠，兩個少年同時停下了腳步，只見不遠處的廊道上，一個穿著主教袍的人影正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什麼。

這道人影不是別人，正是薩拉昂，發現兩個人走來，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盡在掌控的笑容。

“果然還是高興的太早了嗎？”

重新接管的黎驁還沒鬆口氣，就又提了起來。

“也不知道雷叔啥時候能來撈我出去。”

見到兩個小傢伙認命的表情，薩拉昂邁著悠閒的步子走了過來，一臉欠揍的道：

“本來審訊結束，你們就沒有什麼事情了，不過咱們之間還有著約定，所以跟我走一趟吧。”

說話間，薩拉昂炙熱的目光直接忽略了黎驁，鎖定在了穆涯身上。

在弗蘭的警告之後，他已經想明白了主次關係，跟弗蘭大主教與自己的前程比起來，彼得的請求連個屁都算不上。

他現在只想快點學會極道·虛空破，然後完成弗蘭大主教讓他幹掉穆涯的命令。

至於黎驁，真要有機會他不介意順帶解決，但若是沒有機會他也不會在主動找事，自討沒趣了。

聽到薩拉昂意有所指的話，穆涯看了眼黎驁，對著薩拉昂點了點頭：

“知道了，咱們換個安靜些的地方吧，不過我可要先跟你說明一下，極道武學不是那麼好掌握的。”

薩拉昂不耐的點了點頭：

“知道了，你好好教就是。”

黎驁插口道：

“我陪你們。”

薩拉昂看了黎驁一眼，沒有拒絕。

兩個少年在薩拉昂的帶領下向著教堂中無人的偏僻處走去，開始了極道·虛空破的教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