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尼看著貝拉,越看越是懷疑。
這個女人從不跟自己說她的過往,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了,自己卻對她的過去,對她的家人一無所知。
他喜歡貝拉,是因為她的性格獨特,富有主見,與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比起來有種別樣的魅力。
相信這是大多數成功男人都喜歡的東西,但也就僅此而已了,還不值得自己賠上名譽與她在一起。
事情到了現在,那個猥瑣男所說的故事是真是假其實都已經無所謂了,重要的是在場的這些賓客們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這些人都是住在南區的富貴人家,在奇斯特城乃至整個西北境內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若是婚禮完成,這些人出去傳些風言風語,自己還有自己的家族就算是徹底毀了,想明白這些後,班尼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讓開身子退到了一旁。
貝拉看著大廳裡那些對自己指指點點的人們,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無從開口。
那個猥瑣的傢伙還在臺下信口開河,胡編亂造,被自己寄予厚望的班尼揭開虛偽的面具,退到一旁當起了看客。
貝拉只感覺世界變的如此陌生,如此惡毒。
人群中的莉亞見到二哥不在護著這個女人,開始得意的嚷嚷了起來:
“你這個婊子,離開我哥,你不配踏進我家的門。”
聽到莉亞的聲音,貝拉知道,一切都砸了,她本以為會和平分手,從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她雙眼無神的看著禮堂裡的所有,像個孩子般茫然無措的站在臺上。
過往的一幕幕在這一刻全都湧上了她的腦海。
哥哥被神聖教廷通緝,各種凶神惡煞的傢伙上門詢問哥哥下落,還不忘記搜刮打砸一番。
美好的家庭一下子變得支離破碎,父親患病不治身亡,母親也傷心過度,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沒過一年就再也支撐不住撒手人寰。
一個十六歲的少女開始在奇斯特城裡拼了命的求生,苦苦煎熬數年,終於在二十出頭的年紀,得到了一份體面的工作,遇到了一個對自己還不錯的人,她本以來未來會很美好的。
可惜了,可惜從此刻起,那個美好的未來就只存在於她的幻想裡了。
如今的她好似又變回了當年那個失去一切的少女,褪去了所有的保護色,承受著他人無所忌憚的傷害。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貝拉在千夫所指中已然心生死意。
“呵,就這樣死了算了,反正人間在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就在這個最黑暗最無助的時候,一個少年的聲音穿過了所有喧囂來到了她的耳畔,成為了她心中的光:
“我相信你,貝拉。”
那聲音並不響亮,也不激昂,甚至有些平靜的過分,但卻蘊含著一種讓人不能忽視的魔力。
貝拉的眸子裡泛起了些神采,她猛的抬起頭,循著聲音的方向,朝禮堂的角落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貝拉轉向了那個角落。
禮堂角落處,一個身著黑袍,星目璀璨,面容俊逸的東方少年悠然站了起來。
看著那個少年的樣子,所有人都有些錯愕。
他們相互打聽,最終發現沒有一個人認識這個少年。
他們都在想這個少年是怎麼進入這場專屬於奇斯特城上層人士的婚禮禮堂中的。
黎驁嘴角掛著微笑,他著看臺上的貝拉,揚起了手中的婚禮邀請函:
“我是你哥哥克里斯·派恩的朋友,最近他有事不能來了,我替他來參加你的婚禮,順道還帶了份嫁妝。”
說道這裡,黎驁頓了頓,他的目光掃視全場,著重看了看人群裡嚷嚷的莉亞和站在臺上表情冷淡的班尼:
“不過現在好像用不上了呢,那就留給你自己用好了。”
眾人驚異的看著這個旁若無人的少年,在少年開口後便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小瞧他了。
作為奇斯特的上層人物,他們都極善於察言觀色,在這個少年的身上有著一種獨屬於上位者的氣質,那份自信,那種驕傲都是平常人偽裝不來的。
黎驁微笑著收起邀請函,將剛從儲物戒指裡取出的錦盒拿起,對著貝拉的方向打了開來。因為他身處角落的原因,這導致大廳中的所有人都能看見錦盒內的東西。
那是黎驁早上去錢莊兌換的一百枚水晶幣,相當於一萬金幣,在黎驁的儲物戒指裡還有一張存了兩萬金幣額度的錢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