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飯店的大門,從後廚裡傳來了鈴鐺的聲音。
黎驁打量了一眼大廳,諾大的飯店裡只有零星的三兩桌客人。
黎驁的嘴角露出笑容,他來到了一個三人桌旁,在那桌人不解的目光下,將三枚金幣拍在了桌子上:
“跟你們打聽一下,這城裡怎麼回事,為什麼看不見少年人。”
三個人打量了一下黎驁稚嫩的臉龐,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神色,一個人伸手抓向金幣,另外兩個人抓向了黎驁的左右胳膊。
眼見著三人的動作,黎驁微微一笑,墨梅劍出現在手裡,青銅段位的威勢碾壓了開來。
世界彷彿安靜了下來,三個人遽然停下了動作,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冷汗,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
就在這時一個掌櫃打扮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邊走著他的嘴角邊掛上了和善的笑容,待到他看見黎驁和張玲兒後卻是愣了一下。
來到黎驁面前,看了眼桌子上的金幣和三個神色尷尬的客人,掌櫃拉著黎驁來到了角落:
“小夥子,你們不知道這塔城的風俗嗎?聽我一句勸,趕緊走吧。”
黎驁看著掌櫃的模樣,一直壓在心底的疑問終於有人解答了。
黎驁重新走回桌前,收回了那三枚金幣,叫上張玲兒跟掌櫃一起坐到了一張偏僻的空桌上。
“掌櫃的。我們是外鄉人,還望你能告知這裡的風俗。”
唐納德掌櫃聽到黎驁的話,看了眼他和張玲兒的長相,反應了過來。
“看我這腦子,竟然沒看出來你們是外鄉人。”
“嗯,還望掌櫃解惑。”
黎驁再次掏出了金幣,推到了掌櫃身前。
“這錢我不能要。”
唐納德沒有去接,而是神色認真的看向了黎驁:
“塔城有聖光祭的風俗,城內有個教廷的神父,每月都會組織人們將財物奉獻給聖光,而且不止財物,還有十歲左右的少年男女也都是要獻祭的物品。”
“就沒有人反抗過嗎?”
張玲兒聽到這可怕的風俗,疑惑的問出了聲。
唐納德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起來:
“反抗?敢反抗的人都消失了,人們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孩子找各種辦法送出城去。”
“這個神父是什麼段位?”
“他應該是黃金強者,不然也不能壓的小城抬不起頭來,先前白銀高階的城衛隊隊長羅蘭都不是他的對手,羅蘭的兩個孩子都成了祭品後來再見到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城外的亂葬崗裡。”
“亂葬崗?”
黎驁疑惑出聲,他還以為獻祭是指用火燒死之類的,沒想到卻是聽到了亂葬崗這個名字。
“嗯,根本就不是獻祭,一切都是神父的陰謀,他喜歡孩子,越是年輕漂亮的孩子就越能滿足他那變態的嗜好。”
唐納德說到這裡。雙拳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張玲兒聽著唐納德的講述,眼裡也冒起了火光:
“教廷果然沒有好東西。”
黎驁卻是在想另一個問題:
“黃金嗎,還是可以殺死的。”
對比了下實力後,黎驁放下了心來,他再次把桌子上的金幣往前推了推:
“麻煩掌櫃的給我們準備些吃食,有住的地方就更好了。”
唐納德看了看黎驁那輕鬆的樣子,語氣有些著急了起來:
“二位,現在可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你們現在不走,一會可就走不了了。”
“掌櫃的,放心吧,謝謝你的好意。”
唐納德看了眼黎驁,見他沒有走的意思,便轉向了張玲兒,結果張玲兒也沒有走的想法。
“這的二樓全是空房間,你們待會吃完飯自己挑吧。”
見到勸說無果,唐納德從桌子上的三個金幣裡拿了一個,隨後走進了後廚,這座小城裡能走的人都走了,這諾大的飯店也只剩下他一個人在經營了。
“要不咱們先去挑挑房間?”
黎驁看向張玲兒,張玲兒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向樓上走去。
小城的最中心。
這裡不是城主府,反而是一座裝潢華麗的尖頂教堂,之前的那個流浪漢來到了門口,抬手扣響了鍍金的大門。
門內傳來走動的聲音,沒一會兒大門被從裡面推開,走出來了一個一臉高傲的看門狗。
那看門狗見到流浪漢後,他也不說話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