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秋水微微一怔,隨後便見她的雙腳離開地面,身形也騰空而起,直衝雲霄。
只是轉眼的功夫,人已經到了雲層之下,與白玉如意平齊的位置。
剛才她已經施展了八成的實力,卻沒能撼動白玉如意分毫。
現在,她準備全力出手了。
可就在她準備出手的時候,突然她的臉色變得蒼白,豆大的汗珠從腦門上滴落下來,整個人汗毛乍起。
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一個掌控生死的荒古神靈注視一般,對方只要一念之間便能讓她飛灰湮滅。
誰?
到底是什麼人,竟讓我產生這樣的感覺?
聶秋水僵硬的低下頭,居高臨下朝著腳下的玄機宗俯視下去。
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廣場上,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穿著普通的長衫,看不出半點華貴,可渾身散發的氣勢卻讓人不寒而慄,好像屹立於蒼穹之巔的神靈一般。
那人緩緩抬起頭,視線落在了聶秋水的身上:“下來吧,站那麼高,我很累的!”
葉七夜的語氣平靜。
只見他隨手一揮,身前已經多了兩把精雕玉卓的長椅。
隨後,又是一揮手,一張桌子也跟著出現,桌子上還擺好了兩杯熱茶。
明明只是很隨意的動作,卻讓聶秋水如臨大敵,心中生出難掩的恐懼。
她強行讓自己的表情平靜,可內心卻早已慌亂,心生退意。
聽這人話中的意思,好像對她的到來並不意外。
這也讓她心中的壓力更大了。
不過,聶秋水並沒急著從空中落下來。
她是化神境的強者,可是以這樣的修為卻也看不穿葉七夜絲毫,她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一股恐怖的威壓,還有那好似能將她看穿的雙眸。
“你是這玄機宗的人?看你的樣子好像知道我會來?”
在看到聶秋水的那一刻,葉七夜已經施展天衍神術將聶秋水的一切看了個通透。
從她出生,成長甚至第一次初潮。
再到她修煉,突破,結仇,遭遇追殺重傷逃入禁地,一睡四百年。
所有的一切,在天衍神術之下都無所遁形,全都被看了個一清二楚。
葉七夜眼中光芒閃爍:“四百年前,你覺醒了厄難毒體,靠著吞服劇毒便能提升境界實力,匯聚靈氣,而且不會走火入魔擁有厄難毒體,你原本有機會踏入皇級天境,卻因與武皇結仇,而被他一拳重傷,更是將你體內精煉的厄難毒源奪走。”
“你的修為一落千丈,墮入化神境後被武皇殿追殺,九死一生之下才成功逃命,然後躲入禁地一睡四百年。”
“你從沉睡中醒來,感受到寶器氣息,便循著天地異象尋來,想奪取寶器,助你提升實力將來好去報仇?”
“本掌教說的沒錯吧?厄難毒體聶秋水?”
聶秋水的語氣非常平靜,而且說的很慢。
可是落入聶秋水的耳中,卻讓她如墜冰窖,遍體生寒。
她瞳孔微縮,不可置信的看著下方的葉七夜,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世間強者無數,聶秋水巔峰之時曾達到武神之境,只差一步便能踏足皇級天境,成為世間最巔峰的強者。
這樣的實力,讓她接觸過無數強大的修行者,卻從未見過這樣的存在。
只是一眼就洞察天機,將她的一切全都看了個通透,無所遁形。
她的名字。
她擁有的厄難毒體。
她過往的一切。
甚至她將來的打算,全都被說穿。
四百年啊,她可是沉睡了四百年這片領域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就連武神殿都沒能查到她。
可是在這個人的眼裡全都被看穿了。
這種情況下,若是聶秋水還看不清自己的處境,就太過愚蠢了。
驚醒過來,聶秋水終於從虛空中落了下來,直接落在了葉七夜的跟前。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對我的過往一清二楚?”
“本座便是這玄機宗的掌教玄法無雙,洞察天機!”
葉七夜緩緩道:“玄機宗的名字便是如此。”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在我這雙眼睛之下,世間萬物都無所遁形,推演天機,改變命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轟!
話音剛落,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