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瑤的心臟如同擂鼓般跳動,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玉瓶,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掌心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玉瓶中裝著的,是從遺蹟中帶出的珍貴丹藥,散發著淡淡的藥香,這藥香此刻卻成了催命符。
遠處,那些身穿黑袍的修仙者,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鯊魚,正快速逼近。
他們的眼神如同毒蛇般陰冷,牢牢鎖定著她手中的丹藥,貪婪之色毫不掩飾。
黑袍修仙者們落地無聲,卻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將戴瑤和任澤團團圍住。
為首之人,是個顴骨高聳、面色陰沉的中年男子,他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過戴瑤,最後停在她握緊的玉瓶上,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小丫頭,識相的就把手中的丹藥交出來,省的受皮肉之苦。”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彷彿砂石摩擦一般,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這等寶物,可不是你們這些小輩能擁有的。”
戴瑤心中冷笑,滿級大佬豈會受人威脅?
她抬起頭,眼神如寒冰般銳利,直視著為首之人,絲毫沒有退讓,“這丹藥是我憑本事所得,憑什麼要交給你們?”她的聲音清脆,卻帶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堅定。
“敬酒不吃吃罰酒!”為首之人臉色一沉,怒喝道,他身後的黑袍修仙者們紛紛拔出武器,寒光閃爍,刀劍相擊之聲刺耳,四周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起來,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戴瑤能清晰地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彷彿下一秒就要血濺當場。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眼前這些人實力不俗,若單打獨鬥,她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她向身旁的任澤投去一個眼神,對方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事不關己。
難道,他真的不打算出手?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戴瑤心中疑慮重重,但此時此刻,她只能依靠自己。
就在戴瑤準備拼死一搏時,任澤卻突然動了。
他邁開步伐,徑直走向那群黑袍修仙者。
他的舉動,讓戴瑤的心猛地一沉。
他,他要幹什麼?
難道他真的要將丹藥交出去?
他竟然……
任澤的舉動,如同平靜湖面投下的一顆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
戴瑤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一股強烈的怒意湧上心頭。
他要幹什麼?
難道他真的要屈服於這群宵小之輩?
難道他之前的一切偽裝,都只是為了此刻的背叛?
她緊咬著牙關,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一絲絲痛楚讓她勉強保持著一絲理智。
“任澤,你!”戴瑤怒喝一聲,想要阻止他的行動,但聲音卻卡在喉嚨裡,她的身體也彷彿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她眼睜睜地看著任澤一步步靠近,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難道,她真的要再次被人揹叛嗎?
就在戴瑤的心沉到谷底之時,任澤的嘴角卻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他原本溫和的眼神,此刻卻如同寒冬臘月的冰刀般銳利。
他的身體瞬間爆發出強大的靈力,如同火山噴發般,帶著驚人的氣勢。
只見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在黑袍修仙者之間穿梭,他的手掌帶著凜冽的勁風,狠狠地拍向離他最近的那個修仙者的胸口。
“砰!”一聲悶響,伴隨著骨骼碎裂的清脆聲,那個黑袍修仙者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狠狠地撞擊在身後的岩石上。
其餘的黑袍修仙者們,顯然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一時之間有些慌亂。
任澤的出手速度極快,身影如同閃電般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準而狠辣。
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被打中的黑袍修仙者,一個個如同破布娃娃般倒飛而出,口中發出痛苦的哀嚎。
戴瑤看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反轉,心中原本的憤怒瞬間被驚喜所取代。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任澤在人群中大殺四方,彷彿一個天神下凡,所向披靡。
她這才明白,原來任澤並不是要交出丹藥,他只是在麻痺敵人,等待著最佳的出手時機。
這個男人,果然深不可測,總能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戴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