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魄刀從胸口拔出時,刀鋒經過胸腔骨骼時發出的摩擦聲格外讓人愉悅。
抖了抖刀尖的血,清水晴滿足的嘆息一聲,收刀入鞘。
難怪說,從學會用刀劍開始講道理的那一天起,你就再也離不開刀劍了。
善使刀劍之人最終結局也只能是死在刀劍之下。
大前田在一旁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夜,夜,夜一大人這我”
“好了好了,平常看的強壯,這時候居然如此膽小。”夜一大人明顯很看不上連話都說不連貫的大前田。
清水晴早上忽然闖入隊長室,將睡得正香的夜一與碎蜂從溫暖的被窩裡提溜出來,向偉大的夜一大人報告(命令)了關於四楓院家長老背叛屍魂界,包庇叛軍的重要情報。
雖然只是一面之詞。
但看了看那份詳實的報告,出於對清水老師優良人品的一貫信重,與男女相處之間懵懵懂懂即將戳破窗戶紙的那一層曖昧,夜一果斷決定相信。
為免打草驚蛇,連大前田都瞞了過去,還特意由他進請來了長老,結果夜一還沒開口,長老就被自己熟悉的贅婿一刀插死。
“桀桀——,大前田大人,你今天已經上了我的賊船,留給你的只有一條路走到黑了口鴨!”
清水老師發出了反派笑聲。
渾身戰慄的大前田緩了緩,看向一臉凝重但毫無反對意向的夜一大人,又看了看滿臉漠然的第三席碎蜂,最後將目光轉向笑意盎然的清水晴。
大前田嘆了口氣,知道大勢已去,自己已經下不了車了
不愧是大前神的血脈源流,希之進大人反應極快,馬上拋棄了自己與長老之間一點點若有似無的金錢關係,聲淚俱下道:“夜一大人,我是忠臣啊!我與這狗賊毫無關係!”
夜一很不耐煩,沒好氣的道:“我懶得管你那些事。”
根據清水老師提供的報告(藍染惣右介不署名調查),大前田希之進雖然沒有聽從這位長老的調令,可每年往長老家送的禮可不是一車兩車能裝得下的!
夜一明白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因此決定暫時放過希之進一馬,反正沒有原則性錯誤。
但該有的提點還是要有,這個在番隊內叫做拉拉袖子。
一定要認清形勢與現實,這種幫忙完全不是害他,而是對一個同志的熱愛與幫助。
是不忍見同志墮落的深切情操與拳拳熱心。
果不其然,奸臣自己跳了出來,滿臉不忍道:“希之進大人好歹是我們的媒人,不看齋面看晴面,這次要不要將功抵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不如貶為十五席第三十位,將功贖罪的好!”
碎蜂冷冷搭腔捧哏道,“小功而已,何以免罪,我想副隊長應該也有為了夜一大人,為四楓院家而死的覺悟吧!”
大前田聞得此言,頓時兩股戰戰,只覺這輩子就算到頭了。
讓他去當什麼第十五席第三十位,想著昔日下屬們那不屑的眼神,不如直接去死好了。
夜一終究是心善,沒好氣的橫了興風作浪的兩人一眼,無奈嘆氣道:“大前田,你可知罪”
“夜一大人,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大前田以頭搶地,呼喝道:“我除了吃拿卡要,截留公款,貪汙腐敗,誆騙撫卹金,巴結長老之外,真的毫無罪過啊!夜一大人明鑑!”
雖然聽上去問題很嚴重,可畢竟沒觸犯到根本,只能說大前田還是很有數的。
什麼是根本?
夜一大人才是根本啊!
其他事情真的不叫事。
又不是什麼老虎蒼蠅一起打的時代,這點事算個啥。
夜一點點頭,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當個三席,將功贖罪可好?”
大前田一聽,哪還不知道好歹,只道不用受到家法懲處,頓時大喜過望,誠懇道:“夜一大人明見萬里,燭照四方!”
只可惜夜一話還沒說完。
“既然你這麼樂意,那想必清剿番隊內的叛徒,你也義不容辭咯?也是,一事不煩二主,本來就是蛆蟲之巢出的事情,自當你這個三席來處理。”
說完不等大前田回話,夜一向他轉述了蛆蟲之巢管理混亂,以及番隊內部可能有人裡外勾結的問題。
大前田一聽就知道不好,清理隊內死神叛徒這件事碎蜂幹也就罷了,反正她就是個空殼三席,在隊內與邢軍內部毫無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