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水老師一龍鬥二鳳之時。
瀞靈庭,九番隊。
作為十三番隊中的監獄隊,除了自家番隊的隊士,這裡很少有其餘來客。
別說死神不迷信,不避諱這些事。
大部分死神來自於流魂街,而他們“生”前又來自於現世的不同區域。
所以——信什麼的都有,很是駁雜。
信八岐大蛇的,信天照大神的,信幕府將軍的,信耶和華的,凡此種種,花樣百出。
直到被死神引至屍魂界後,才發現以前之信仰可笑,大部分人都不再信奉心中的神,可也有小部分人不僅沒有拋棄信仰,反而變本加厲,大搞封建迷信。
據說連信總隊長的都有
比如某無良老師,就經常在學院內宣傳,說什麼總隊長就是屍魂界唯一的太陽,大家都是沐浴在他老人家光輝之中才能茁壯成長。
還經常跑去問路過的一番隊隊士熱不熱
原因無他,離太陽太近了
所以,作為監獄隊的九番隊,實際上就不怎麼受歡迎,大家路過都儘量繞路的,少沾染點晦氣。
今日確實奇了,九番隊中門大開。
幾十名隊士在副隊長六車拳西的帶領下分列左右,似乎在等待什麼重要人物。
穿著被齊根裁掉,露出兩隻精壯胳膊的六車拳西最近真的是志得意滿,老隊長病弱,已經無力負擔重任,已經向總隊長請辭了。
而他作為立下大功,生擒叛徒神川蓮之助的有功之臣最近過的那叫一個如意,相信不久之後,就要被羽織加身,榮登大寶了。
六車拳西等待時無事可做,想起了四十六室對於浦原喜助的宣判。
這件事在靜靈庭內沒有激起一絲波瀾,若是個普通三席也許還有點朋友幫忙鼓動宣傳,偏偏他是個牢頭,連自己隊內都不認識幾個人,更別說其他隊伍了。
浦原喜助的事自然輕飄飄的沒有驚起一絲水花,別人不懂,六車拳西卻是有所猜測,四十六室抓緊時間宣判也未必沒有威逼山本的意思。
原來是因為神川蓮之助那個死鬼被總隊長強勢羈押在九番隊,至今仍未交由四十六室審判,導致某些人焦急的很。
可這大半年過去了,神川蓮之助也頗為硬氣,咬緊了牙什麼都沒供出來幕後的指使之人。
他心裡明白,不說最多也就罰酒三杯,說出來自己必定活不下去。
而能作為隊長,無論是靈壓還是心智,已經凌駕於所有絕大部分死神之上,區區一點刑訊的手段自然不能讓他服氣。
除了要忍受六車拳西時不時在他面前晃,拿他刷自己的聲望之外…
在九番隊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可惜好日子不會永遠過下去,他背後的勢力最近因為夜一大鬧四十六室一事也有些自顧不暇。
總隊長不愧是積年老鬼,雖然遵守規則,但要把他老人家當傻子那可真是自取其辱,太傻了
隊士們分列兩旁鞠躬,六車拳西志得意滿,但仍舊保持著恭敬頭前帶路,而能讓他這種心高氣傲,又剛剛立下大功,眼看就能得到重用,升任隊長之人如此恭敬的
牢門層層洞開,無數結界鬼道次第消退。
正犯愁該如何是好的神川蓮之助聽見動靜,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絢爛的紫色長髮,與巨大人心
神川蓮之助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並不是因為人心,他又不是清水晴,關注重點自然不同。
他認識這個女人,自然也能感覺到那火辣身軀下潛藏著如海淵般深厚的靈壓
她是隊長中為數不多的幾個自己完全看不清楚深淺的人之一。
純以靈壓論神川甚至認為她的靈壓還在京樂春水之上。
“曳舟隊長。”神川蓮之助乾澀的笑了聲。
紫發女人笑的很是開心,“神川隊長,許久未見了。”
“拳西副隊長,麻煩你將他的束縛解開吧。”
六車拳西一個激靈,趕忙上前解開了神川蓮之助手上的靈壓束縛手銬。
曳舟桐生身後站了四五個披著白大褂,研究員模樣的死神。
此時這幾人眼裡綻放的光讓神川感覺自己像是某種應該擺放在展櫃上的藝術品。
“好啊!”
“太好了!”
“曳舟隊長萬歲!”
“嘻嘻嘻嘻嘻,隊長級的實驗體,太難得了,還是活的!”
“我要申請一個月不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