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晴點了點頭,認可了這番話,下巴衝著躺在地上的涅繭利揚了揚,示意他繼續。
涅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咬著剩餘不多的後槽牙,繼續陳述犯罪事實。
待叛軍表示他們有辦法裡應外合,開啟蛆蟲之巢將他營救出去時,涅繭利又不是蠢材,對於局勢有著自己的一番判斷,怎麼可能這時節上叛軍那艘註定要翻的破船。
於是涅繭利自然不能答應,叛軍無奈,覺得這貨可能真的頭腦不好,只想坐牢。
於是叛軍抱著廢物利用的想法繼續與涅繭利接觸,許諾下無數好處。
涅繭利被說的心煩,同時也想給對待他不公平的瀞靈庭添添堵,於是將自己的拿手好戲——人肉伊文之術送給了叛軍。
而且聽說叛軍那邊已經開始大規模製造這種鬼道炸彈,隨時準備給瀞靈庭一個小小的震撼。
清水老師左手託著挺翹的蜜桃,右手攬著纖腰,但他心無旁騖,在安靜思考。
涅繭利見他不說話,心裡揣揣,不由眯起一隻眼睛向上打量。
倒不是他想這麼猥瑣,實在是臉已經被捶腫了,一隻眼睛已經完全睜不開,另一隻勉強露出一道細細的縫。
“我勸你最好別看,小心這隻眼睛也睜不開。”清水晴拍了拍胸脯,笑眯眯的開口。
碎蜂原本驟然提起的殺意被這一拍,又消散無蹤,不由白了清水晴一眼。
這個壞傢伙!
涅繭利唬了一跳,他算是怕了這對狗男女了,心黑著呢。
只能在心裡不斷髮狠,千萬別讓他出去,不然以後必定讓這兩人倒黴。
想著想著,被捶成豬頭的臉揪在一起,越發猙獰。
作為情緒操縱大師,清水晴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也不在意。
這種人才,不能為我所用,那還留著幹什麼?
所以涅繭利是註定已經上了他清水老師的黑車,再也下不去了。
“你的故事說的不錯——”
話還沒說完就被涅繭利焦急打斷,“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是真的被打怕了。
“哎呀,你看你,又急。”
清水晴笑眯眯的溫柔安撫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碎蜂:
涅繭利:
“你故事說的不錯,但我還沒聽出來,這對我有什麼用處?”
涅繭利聞絃歌而知雅意,知道有戲唱了,又得意了起來,邪笑兩聲道:“雖然是我隨手創作,低階上不了檯面的術式,可到了那些下三濫手中就是至高無上的寶物,而我——”
豬頭邪笑起來,豬臉愈發猙獰:“就掌握了這些炸彈的後門,想讓他們什麼時候死都在我一念之間——”
涅繭利見清水晴不說話,認為他已經被自己的驚世智慧所折服,更加得意了。
也是,區區名不見經傳的莽夫罷了。
乍一聽聞這樣的神妙手段哪還不大大吃驚,可以理解。
“哦——那閣下的意思是——”清水晴誠心誠意的發問了。
涅繭利嘎嘎亂笑,他當然會大發慈悲的回答啊。
“只要你求我,跪在地上求求我打你,我什麼都會告訴你的,哈哈哈哈——”
無比張狂,桀驁不馴的笑意在牢籠內迴盪。
天要其滅亡,必使其瘋狂。
古之名言,誠不欺我。
清水晴也很無奈啊,他真的沒見過世界上有這種得意就跳反的人,這尼瑪還躺地上呢都那麼囂張。
看來調教之路任重道遠。
“與我打!”
20分鐘後,徹底睜不開雙眼的清水晴看著手中寫滿術式的紙張,心裡在默默推算。
想了想費這個功夫幹嘛,回頭直接扔給藍染,就算有什麼問題估計藍染也能琢磨出來,不怕涅繭利耍詐。
於是將草稿紙收起,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清水晴忽然想起一事,這浦原喜助不是也在蛆蟲之巢麼,怎麼沒見到。
想了想對身邊一直魂不守舍的碎蜂開口,“你別擔心,一會兒回去後與夜一商量一下,二番隊要開始嚴肅的自查自糾,整肅風氣!”
碎蜂一直在琢磨這件事,心下已經有了一定的打算。
叛軍居然能聯絡到在蛆蟲之巢內的落魄瘋狂科學家,說明番隊內,或者至少是第三分隊已經被對方滲透成了篩子,這個事情太嚴重了,必須立即得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