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獨屬於清水晴的小小震撼。
要讓鬼嚴城在往後所剩不多的壽命裡,每當提及自己的名字,心中便只剩下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為了避免你在瀞靈庭徹底淪為眾人恥笑的物件,我——真央靈術院院長,一個微不足道的鬼道課老師,決定向你施捨我最大的仁慈!”清水晴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堂堂劍八,屍魂界公認的最強者,怎麼能被人用淺打打敗呢?!”他微微揚起下巴,目光中透著審視與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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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見證我的始解——”清水晴猛地將斬魄刀高舉過頭,輕聲淺誦,“混亂萬物吧,悖謬!”
臺上的夜一不屑地撇了撇嘴,湊近卯之花烈,悄聲嘀咕道:“這混蛋居然到現在還在騙人!”
話音剛落,一道神秘的紫色光華如閃電般一閃而逝,伴隨著光芒的閃耀,四周空間彷彿被扭曲,無數殘影從刀身中逸出。
這些殘影並非虛幻,而是具有實體觸感與微弱靈壓的存在。
與此同時,一股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的靈壓,如同黑色的天幕般從天而降,瞬間將整個戰場籠罩。
每一個虛影都有著與清水晴別無二致的相貌,身著同樣的服飾,手中揮舞著與他一模一樣的斬魄刀。
他們神態各異,有的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那笑容卻彷彿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有的則作憤怒狀,雙目圓睜,散發著令人膽寒的煞氣;還有的眼神空洞,面無表情,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冰冷使者。
殘影們依照著清水晴的意志,以詭異的軌跡穿梭於戰場。
忽然,虛影們毫無預兆地同時發動攻擊,從各個刁鑽的角度朝著鬼嚴城劍八撲去,一時間,刀光閃爍,殺意縱橫。
這些悖謬製造出的虛幻影像某種程度上可以說就是清水晴的分身。
它們自然掌握了清水晴所有的招式與攻擊方式。
鬼嚴城劍八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卻並未有絲毫退縮。
他狂吼一聲,身上那混亂卻強大的靈壓如實質般向外擴散,形成一層熾熱的護盾,將那些撲來的虛影暫時阻擋在外。
莽夫就是有這麼一個好,面對所有詭異的場景都不會畏懼,他們只相信手中的刀。
依賴刀劍更勝過依賴智慧。
只是這一次,蠻幹似乎並不能解決鬼嚴城的困境。
他揮舞著鋸齒狀的斬魄刀,想要逼退在場間四處徘徊的“鬼影”,可當刀劍斬落時,鬼嚴城卻難過的想要吐血。
每當刀鋒斬落,明明他瞄準的是虛影的身體,可當斬魄刀下落時總是莫名其妙的砍在地面上,伴著他過量輸出的靈壓將地面震得粉碎,塵土飛揚。
鬼嚴城經常有一種感覺,明明眼前的殘影近在咫尺,實則遠在天涯;或者明明相距甚遠,卻誤以為能輕易觸及,從而做出錯誤的攻擊或防禦動作。
這是因為每一道殘影身周,對於距離與空間感都存在一定程度的混淆。
僅僅憑藉視覺與聽覺,甚至靈壓感知傳回的判斷,往往都是錯誤的。
漸漸地,鬼嚴城開始疲於奔命,發出震動波的頻率越來越低,從正面硬剛到開始閃避,僅僅只是幾分鐘而已。
但他發現,即使是做出閃避的動作,往往也會因為對於空間感知的錯亂而撞到其他殘影上,遭受額外的打擊。
而當他想要反擊時,又會因距離判斷失誤,攻擊落空,露出破綻。
陷入了無限迴圈。
觀禮臺上,眾位隊長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戰場之上。
然而,映入他們眼簾的,卻只有鬼嚴城那魁梧龐大的身軀,正於一片混亂的靈壓與光影之中,跳著一支詭異至極的“獨舞”。
此刻的鬼嚴城,彷彿陷入了一個無形的旋渦,被各種神秘力量肆意拉扯。
他的動作毫無章法,時而奮力揮舞斬魄刀,朝著虛空猛劈,似要斬碎眼前所有阻礙;時而又腳步踉蹌,身形扭曲,彷彿在躲避著看不見的攻擊。那原本如山般沉穩的身姿,此刻卻盡顯狼狽,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一種癲狂與掙扎。
此前,鬼嚴城因極度的憤怒與暴虐,情緒如脫韁野馬般極端高漲,靈壓也隨之攀升至前所未有的巔峰。
盛極必衰,物極必反。
在這般極端情緒的宣洩之後,彷彿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量,他的情緒如流星般墜落深淵,陷入了無盡的低落。
他的眼神中,狂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