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輕輕一扣,便能引發雷霆之怒;火藥配方獨特,爆發力極強,燃速均勻,推動彈丸如流星趕月,殺傷力驚人;彈丸渾圓堅實,出膛軌跡筆直,瞬間可破甲穿心。隨著林沖一聲令下,燧火槍軍前列單膝跪地,後排挺立,呈高低錯落之勢,如層層疊疊的鋼鐵荊棘。最前列士兵迅速列隊,動作嫻熟流暢,裝火藥、壓實、裝彈、搗實,一氣呵成。“點火!”口令炸響,槍手們同步扣動扳機,剎那間,一排火光閃耀,仿若驚雷落地,震耳欲聾的轟鳴中,硝煙滾滾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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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丸似憤怒的鋼鐵黃蜂,帶著死亡呼嘯撲向官軍。衝在最前的官軍瞬間人仰馬翻,慘嚎四起。有的敵兵胸膛被彈丸直接貫穿,鮮血如泉噴湧,濺溼周邊同胞;有的四肢瞬間被炸斷,殘肢橫飛,血霧漫天,場面慘烈至極,仿若修羅地獄。未等敵軍驚魂稍定,第二排槍手已迅速完成裝填,動作麻利,再次射擊,火力連綿不絕,官軍前排陣型瞬間被撕碎,後排士兵面露驚恐,腳步慌亂踉蹌,像受驚的羊群。
官軍將領惱羞成怒,揮舞長刀,聲嘶力竭驅使士兵衝鋒:“都給我衝,後退者立斬!”但燧火槍軍配合默契無間,前排射擊完畢,迅速向兩側散開,後排槍手補位上前,交替射擊,迴圈往復,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火力巨網。官軍衝鋒之勢一次次被兇猛火力無情遏制,屍體在陣前堆積如山,鮮血汩汩流淌,將土地浸染成黏稠暗紅色,仿若阿鼻地獄。
梁山其他好漢趁機從兩翼包抄突襲,魯智深仿若怒目金剛,大吼著掄起禪杖,衝入敵陣,每一杖砸下皆如泰山壓頂,砸翻一片,地面都震出深坑;武松雙刀閃爍寒光,身形鬼魅飄忽,所過之處收割性命如同割麥,血珠飛濺。官軍腹背受敵,終於全線崩潰,丟盔棄甲,四散奔逃,只恨爹孃少生兩條腿,狼狽之極。林沖率隊踏過敵軍屍骸,馬不停蹄,直奔花榮被困山谷,心急如焚,唯恐晚到一步。
山谷內,花榮的招安軍已到強弩之末。官軍發起總攻,喊殺聲震得山谷瑟瑟發抖,迴音不絕。花榮箭囊幾近告罄,手臂痠痛麻木,肌肉緊繃得似要抽筋,卻仍機械搭弓,頑強守護身前搖搖欲墜的防線,雙眼佈滿血絲,望向梁山方向,滿是焦急與期盼,那眼神仿若能望穿千山萬水。就在眾人絕望之時,山谷外突然響起激昂號角聲,恰似滾滾雷霆,劃破絕望陰霾。花榮精神大振,聲嘶力竭高呼:“是林教頭!兄弟們,援軍到了!”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的狂喜。
林沖率隊如洶湧潮水般衝入山谷,從官軍後側發起猛攻。官軍陣腳大亂,首尾難顧。林沖一馬當先,直取敵軍主將,長槍如虹,光芒閃耀,幾招間便挑落主將頭盔,嚇得對方狼狽逃竄,屁滾尿流。花榮見狀,振臂高呼,招安軍士氣大振,與梁山好漢前後夾擊,官軍瞬間土崩瓦解,丟盔棄甲,四散奔逃,兵敗如山倒。
花榮滿臉疲憊卻難掩欣喜,迎向林沖,腳步都有些踉蹌:“林教頭,再晚一步,我等便要命喪於此!”林沖拍了拍他肩膀,手上滿是力量:“兄弟莫怕,咱梁山兄弟生死與共!先回山,從長計議往後之事。”眾人收拾殘軍,緩緩撤離山谷,身影落寞卻透著堅毅。
歸途中,花榮詳述招安後種種遭遇,聲淚俱下。朝廷招安本就心懷叵測,將他們派往邊疆剿匪,卻暗中剋扣糧草軍械,糧草袋裡常是癟的,糙米里沙石混雜,軍械破舊不堪,箭矢易折、刀刃卷鈍,一場激戰下來,損耗難補。又與匪寇勾結,借刀殺人。幾番苦戰,招安軍折損大半,此次返程,更是一路遭襲,兄弟們死傷枕藉。林沖聽著,怒火中燒,雙手握拳,關節泛白:“朝廷如此不義,咱梁山兄弟的血不能白流!回山再商對策,定要討回這筆血債!”
待眾人一路艱辛折返至曹縣,花榮遠遠便望見關勝那挺拔卻帶著幾分憔悴的身影,關勝亦是快步迎上。二人相見,剎那間,往昔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並肩作戰的熱血、招安途中的委屈、死去兄弟的面容一一浮現,眼眶瞬間溼潤,淚如雨下,滴滴砸在乾裂土地上。
曾幾何時,宋江一聲令下招安,梁山七十二英雄豪傑滿懷壯志,麾下五萬精兵甲冑鮮明,軍威浩蕩,從此梁山兵分兩路。彼時他們天真以為,自此可告別草莽之名,於朝廷疆場大展拳腳,為國盡忠,青史留名。出征那日,旌旗蔽日,誓言錚錚,百姓夾道相送,期冀與祝福聲此起彼伏,眾人心中豪情萬丈,前路仿若鋪滿霞光,滿心憧憬著光明未來。
可入朝之後,方知朝堂水深。高俅、蔡京等奸臣當道,視他們如眼中釘、肉中刺,朝堂之上權謀爭鬥複雜詭譎,豈是他們這些血性漢子所能輕易周旋。初至邊疆剿匪,便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