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高大挺拔,身姿如蒼松屹立不倒,一襲黑色勁裝緊裹其身,腰間束著一條寬寬的褐色腰帶,更襯出他那寬闊的胸膛與豪邁氣概。
他那深邃的雙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此刻卻柔情似水,牢牢地黏在薛寶釵身上,彷彿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唯有眼前佳人。
薛寶釵溫婉如蓮,身著一襲月白色淡雅羅裙,裙角隨風輕舞,恰似湖面泛起的漣漪。
她手中一方繡著精美碎花的手帕,輕輕抬起玉臂,專注且輕柔地拭去武松額頭因爬山而冒出的汗珠。
動作舒緩優雅,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愛意與關懷仿若潺潺溪流,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
見有人來,武松大步流星迎上,腳下生風帶動地上的枯草沙沙作響,抱拳行禮。
聲若洪鐘又添幾分親切:“二位姑娘,啥風把你們吹來了?”
花寶燕笑盈盈地答:“武大哥,我們四處遊玩,聽聞白巖山景色絕美,仿若人間仙境,心嚮往之,不想竟在此偶遇大哥與寶姐姐,這可真是上天註定的緣分吶!”
眾人尋了一處平坦的草地圍坐下來,草地柔軟,還散發著淡淡的青草香。
寶釵輕言慢語,開啟了話匣子,講述他們在白巖山的點點滴滴。
初來乍到這有些荒蕪的白巖山時,武松每日清晨便揹著弓箭、挎著獵刀,精神抖擻地踏入山林狩獵,歸來時總是滿載而歸。
寶釵就坐在那略顯簡陋的木屋前,藉著日光,用獵物的皮毛精心縫製衣物,每一針每一線都傾注著對生活的熱愛,那些縫好的衣物不僅實用,還裝點得居所溫馨四溢。
平日裡,寶釵跟杏仙研習醫術,常常埋首於一本本古籍之中,筆記做得密密麻麻。
武松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只要聽聞哪裡有珍稀草藥,哪怕山高路遠、荊棘叢生。
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為她上山採藥,雙手被刺得鮮血淋漓也毫不在意。
有一次,武松在狩獵中不慎被一隻兇猛的野豬衝撞,腿部受傷,鮮血染紅了大片衣衫。
寶釵得知後,心急如焚,守在床邊,日夜照料,眼睛熬得通紅。
她親自去山林中採來草藥,在那煙火繚繞的小廚房中,小心翼翼地熬藥餵食,眼神中的焦急與心疼讓武松深切感受到這份深情,仿若一股暖流,流淌在他的心間。
而每至冬日,寒風凜冽,吹得人臉生疼,山上的積雪厚得能沒過腳踝,武松深知薛寶釵喜愛梅花,那傲雪凌霜的姿態恰似寶釵的風骨。
他不顧嚴寒,手腳並用,攀爬上那陡峭的山頂,為她折下最嬌豔的梅枝,看著她欣喜的模樣,自己心裡也暖烘烘的,覺得一切辛苦都值了。
花寶燕聽得痴迷,雙手托腮,不禁鼓掌讚歎:“武大哥和寶姐姐相濡以沫,這般深情厚誼,實在是太感人了!”
西門大姐在一旁頻頻點頭,附和著,隨後又興致勃勃地分享著一路走來的見聞趣事。
從熱鬧集市上的奇人異事,到偏僻山谷中的神秘花草一個個故事引得四人歡聲笑語不斷。
在這山間久久迴盪,驚得周圍的小動物們時不時探出頭來張望。
轉眼間,夕陽如同一個巨大的金球,漸漸染紅了天邊,給白巖山勾勒出一道絢麗的金邊,餘暉灑在眾人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
西門大姐見狀,緩緩起身,略帶不捨地說道:“武大哥、寶姐姐,時光飛逝,我們還要趕往下一處地方,今日相聚實在開心,後會有期!”
武松和薛寶釵也連忙起身,武松雙手握拳,高高拱手相送:“二位姑娘一路珍重,若是有空,隨時來白巖山找我們,這山裡隨時歡迎你們!”
寶釵蓮步輕移,走上前,拉著花寶燕的手,指尖冰涼,溫柔地叮囑:“妹妹,路途遙遠,千萬小心,莫要忘了姐姐的話,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西門大姐與花寶燕沿著下山的小路緩緩離去,頻頻回首,只見武松與薛寶釵依舊站在山崖邊,身影被夕陽拉長,他們向她們揮手道別,衣袂飄飄。
那恩愛的身影在餘暉中愈發顯得溫馨,花寶燕帶著這份感動,愈發珍惜這一路邂逅的真情,仿若懷揣著珍貴的寶物。
西門大姐與花寶燕滿心感激,腳步匆匆,沿著蜿蜒曲折如蛇行的小路向荊棘嶺逛去。
一路上,花寶燕思緒紛飛,仿若飄回到那命懸一線的至暗時刻。
重傷瀕死,周身被蝕骨的疼痛籠罩,眼前的世界漸漸模糊,意識也逐漸飄散,只覺自己正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