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先生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請二位稍安勿躁,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他匆匆離去,留下朱皓和祁峰站在原地。
朱皓眯起眼睛,心中暗道:“果然,這裡有問題。”
這突如其來的死亡事件,讓朱皓更加堅定了要調查清楚藝術祭典的決心。
第二天,他和祁峰來到了市藝術博物館,希望能從館藏資料中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博物館的陳館長卻對他們的到來表現出極大的不耐煩。
“藝術祭典的事情,我們不方便透露,二位還是請回吧。”陳館長語氣生硬,試圖將他們拒之門外。
朱皓並沒有放棄,他耐心地解釋了事件的嚴重性,並出示了警局的調查證明。
然而,陳館長依舊不為所動,甚至叫來了保安,想要將他們強行驅趕出去。
“兩位先生,請不要讓我們為難。”保安隊長語氣冰冷,隱隱帶著威脅的意味。
博物館外,廣場上擺放著一些與祭典相關的藝術裝置,朱皓並沒有直接離開,他繞著廣場踱步,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祁峰跟在他身後,默默地觀察著他的舉動突然,朱皓停下了腳步,他指著其中一個雕塑上的符號,對祁峰說道:“你看,這個符號,和祭典現場的標誌一模一樣。”祁峰仔細觀察,果然發現雕塑底部刻著一個晦澀難懂的符號,與他在祭典現場匆匆一瞥的標誌確實相同。
“館長不願配合,看來藝術界是想把這件事壓下去。”朱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過,他們越是遮掩,就越說明這裡面有問題。”他抬頭望向博物館高聳的建築,目光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走吧,祁峰,我們去拜訪一位藝術家。”
昏暗的巷子裡,瀰漫著潮溼的黴味和廉價咖啡的香氣。
朱皓敲響了李藝術家工作室斑駁的鐵門,鏽跡像蔓延的蛛網一樣爬滿門板。
開門的是一個瘦削的年輕人,眼神閃爍,正是李藝術家的助手王助手。
他警惕地打量著朱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戒備:“你們找誰?”
“李藝術家在嗎?我們想向他請教一些關於藝術祭典的事情。”朱皓遞上名片,嘴角掛著禮貌的微笑。
王助手接過名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側身讓他們進去。
“李老師脾氣不太好,你們說話注意點。”
工作室裡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油彩味。
李藝術家正背對著他們,在一塊巨大的畫布上揮灑著顏料。
聽到腳步聲,他猛地轉過身,眼神凌厲,如同蟄伏的野獸。
“什麼事?”
朱皓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卻只得到了李藝術家不耐煩的回應。
“祭典的事情我不清楚,你們去找主辦方。”
朱皓並沒有氣餒,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牆上的一幅抽象畫上。
畫中色彩濃烈,線條扭曲,彷彿蘊藏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李老師,這幅畫的構圖和祭典現場的佈置似乎有些相似之處……”
李藝術家聽到這話,微微一怔,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他走到畫前,用手輕輕撫摸著畫布,語氣低沉:“這只是巧合。”
朱皓的目光卻緊緊地盯著李藝術家的手,他的手指上沾染著一些暗紅色的顏料,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是嗎?巧合……”朱皓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句,然後將視線轉向王助手,“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王助手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空氣凝固了,工作室裡一片死寂,只有牆上的老式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彷彿在催促著什麼。
李藝術家突然打破了沉默,他走到朱皓面前,語氣冰冷:“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朱皓笑了笑,語氣卻異常平靜:“我只是想了解真相。”他頓了頓,目光如炬,“關於祭典,關於……藝術。” 他伸出手,指著畫布上的一抹暗紅,語氣突然變得冰冷,“這,是什麼?”
王助手低著頭,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指節泛白。
他的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與朱皓對視。
朱皓察覺到他的異樣,不動聲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藏在心裡只會讓自己更難受。說出來,或許會好一些。” 趁著李藝術家轉身的空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