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褚青青不禁追問道:“很多到底是多少呢?難道存活下來的能佔到之前總數的一半麼?”
她心裡暗自思忖,如果真有一半之多,那這個數量可真是不容小覷。
然而,面對褚青青口中說出的一連串數字,銀杏樹卻顯得有些茫然無措。
只見它微微晃動著枝幹,似乎對這些抽象的概念毫無頭緒。過了好一會兒,它才遲疑地回應道:“一半?一半究竟是多少啊?”
見此情形,褚青青連忙解釋道:“就是百分之五十,或者說是二分之一!”
可是,無論她怎樣耐心說明,銀杏樹依舊報以一陣漫長而又沉默的回應。
唉,看來眼前這位新朋友也是個不擅長數數的主兒!
幸好經歷過那些猴子帶來的各種刺激後,褚青青總算是不再一門心思地想要教會這些生物數數啦!她那曾經無比堅定的心,如今終於放下了這份執念。
此刻,褚青青正全神貫注地觀察著眼前這棵銀杏樹的一舉一動。
只見它微微晃動著枝葉,似乎在回應著褚青青的目光。
於是,褚青青決定暫時放下與它關於數量問題的糾纏,轉而向其打聽起那些神秘透明生物的相關資訊來。
“請問您是不是因為曾經親眼見到過這些生物,所以才知曉它們的存在並且數量眾多呢?”褚青青滿懷期待地問道。
銀杏樹輕輕擺動著自己的枝幹,彷彿在點頭一般,然後用沉穩而又略帶滄桑的聲音回答道:“沒錯,小姑娘。想當年啊,這片海邊到處都是這樣的東西,可多了去了。不過嘛,現在它們的數量可是大大減少嘍!”
聽到這話,褚青青的雙眸瞬間閃過一絲亮光,她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那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它們的數量變得如此之少呢?”
就在這時,銀杏樹的語氣突然變得激昂起來,甚至連聲音裡都充滿了難以掩飾的自豪感:“哈哈哈哈哈,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被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原住民給驅趕回去啦!”
接下來的幾十分鐘裡,褚青青完全插不上一句話。
她只能乖乖地站在那裡,靜靜地聆聽著銀杏樹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它在漫長的生長期中,如何英勇無畏地與那些來自海洋的生物展開激烈搏鬥的精彩故事……
在那令人倍感無奈、不得不傾聽的漫長時光裡,褚青青逐漸瞭解到關於這棵銀杏樹不為人知的故事。
原來,這棵銀杏樹曾經並非形單影隻,它還有許多同類相伴左右。
然而,一場慘烈的戰鬥過後,這片區域便僅剩下它孤零零地矗立在此處。
時間悄然流逝,如今距離戰鬥,已過去整整一個多月,而在這段日子裡,這棵銀杏樹竟然未曾目睹過任何能夠自由移動的生物身影。
至於為何它會對褚青青表現得如此熱忱,其中緣由倒也不難理解。
在經歷了長達一個多月與世隔絕般的孤寂之後,它內心深處對於那些能夠開口說話、自由行動並且可以相互交流的生物的情感,已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起初,或許它對這類生物心生厭倦,但隨著寂寞感不斷侵蝕著它的心靈,那份厭煩早已化為深深的懷念之情。
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始於植物們的生長發育期。
當時,無論是內陸還是沿海地區,水位都出現了異常的增長態勢。
那些棲息於水邊的生物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紛紛將自己的活動範圍向外拓展。
畢竟,只要是有水存在的地方,都成為了它們全新的領地。
可惜好景不長,儘管水勢來得洶湧澎湃,但消退的速度同樣驚人。
這些水邊生物甚至尚未充分享受到擴張活動空間所帶來的便利,大量的水便在不知不覺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更為詭異的是,這次水的消失方式與以往常見的漲潮退潮截然不同。
它們彷彿像是被腳下的大地悄無聲息地吞噬掉一般,毫無徵兆地原地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乾涸和寂靜。
因此,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些原本生活在水中的生物並未隨水流一同迴歸到水域岸邊,反而被困在了它們新近拓展出的領地之上。
然而,此時這塊所謂的“領地”已然不再是熟悉的水域環境,而是徹底轉變成了乾燥的陸地。
如此一來,這片土地上土生土長的原有生物與這些突如其來、不速之客般的外來水生生物之間,一場無可避免的激烈戰爭就此爆發。
這場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