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回到宅院,發現肖河在前院半躺在藤椅上曬太陽。
他上次被龍門派謝老組重創得僅剩半口氣,經療傷調養,但始終恢復不了元氣。
秦陽心中暗恨。
有機會得把謝長河好好收拾一頓,為肖河出氣才行。
他為肖河現在的狀態心痛。
“有什麼想法沒有?”他坐在肖河對面一個石墎上,盯著肖河低垂的眼簾道。
“唉,當初應該聽你的,不好高騖遠,不切實際越大境界挑戰,落得如此下場,我也認了!”
肖河不好意思抬頭,低頭自責道。
“你的勇氣可嘉,這一點你比懷安要強得太多,剛才我這樣說他了!
但什麼事都不能偏極了,你一個金丹中後期,因劍法有所得,成天想挑成元嬰真人,這符合常理嗎?”
秦陽毫不客氣指出他的毛病。
肖河不語,低垂眼簾半晌,又提出心中疑惑。
“你我兄弟同為金丹,為何兄弟你戰無不勝,而我卻一敗塗地?”
“因為你挑戰的是你能力範圍之外的高手,而我,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秦陽霸氣回答。
“你我同為金丹,為何你能為而我不能為之?”
“你怎知我是金丹?”秦陽不迴避,直接點撥核心所在。
肖河瞠目結舌半晌,終於有所領悟。
“你是說,你也是那個,不可能,不可能這麼快,這太不可思議!”
秦陽見他失魂落魄,繼續點撥道:“不要疑惑,道門遵循道法自然,有人千年修道如水中撈月,也有人瞬間悟道。
修行不在時間長短,而在感悟道中玄義,你用心了,心會有所得!”
肖河失魂半晌,才回過神來。
他微微頷首道;“謝兄弟解惑,是我太性急了。
但現己鑄成大錯,頑傷難愈,只能隨遇而安聽之任之了!”
秦陽沉思半響,似下了決心。
“不知肖兄可願入我道門?”
肖河愣在那裡不解其義。
“我道門有修身養性之心法,調和龍虎,捉坎填離,中和陰陽,祛邪振陽,乃屬小術!”秦陽繼續推銷。
一句話,就是道門心法可養好你的傷病!
肖河愣了半響,才感這是天籟之音。
他轉身跪地伏拜道:“願秦兄救我!”
秦陽受其大禮,也不攙扶,仰頭問道:“道門心法,傳內不傳外,傳親不傳疏,你要修道門心法,只能受籙為道門弟子!”
“肖某願為道門肝腦塗地,決無二心!”
秦陽心道這誓言做個樣子倒也罷了。
當初青羊觀大師兄二師兄和三師姐,入道門時,不也是與自己一樣發過誓言嗎?
到頭來還不是各奔東西!
罷了,就不追求形勢了!
“好,你有如此決心,就在道祖神像面前叩三個頭,上三炷香,你就是道門弟子了!”秦陽表態道。
道祖神像有,客廳正牆上張貼了道祖畫像。
香燭沈廚娘那裡有,秦陽招呼一聲全拿了出來。
肖河看一眼道祖畫像,心中有些鄙夷。
這個槽老頭,鬍鬚一大把,怎好要爺來拜你?
啪地一聲,他旁邊的燭臺上一根蠟燭無風而倒,正栽在他衣襟上,瞬間點燃了衣服。
“哎喲,快快快,把火滅了……”
一陣手忙腳亂,才把肖河身上火熄了。
他佬佬,這道祖還不能得罪,要不,這穿小鞋的速度還真不慢!
秦陽擺出肅穆的狀態。
“你也看到了,道祖乃聖人之首,不可褻瀆。
你放莊重點,道祖發雷庭之怒,我可保不了你。
一句話,入我道門,你干與不幹?”
“幹!”肖河不敢再囉嗦,乾脆同意。
“叩頭,上香,禮成傳你冰心訣,可療你傷痛!”
肖河依法做了整套儀式,成為道門弟子。
秦陽琢磨半晌。
自己太年輕,算是代師收徒吧。
大師兄的位置自己坐了,就讓他當二師兄吧!
又一想不行,青月入門比肖河早多了,怎麼能蓋過青月呢?
那就讓他當三師弟吧,青月當二師姐,她肯定會高興的。
他當即讓肖河附耳過來,傳他道門“冰心訣”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