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派在幽雲山的靈石礦區出現了問題。
前些日子那場天崩地裂的雷霆霹靂,波及到了礦區,人員死傷不少,連圍牆柵欄都摧毀了大半。
這次受不了苦難的礦工有預謀的逃跑了一大批。
龍門派上下著急了。
靈石作為門派發展的戰略性資源,產量下降,很多事情開展不了。
內門外門弟子全部趕下山,在幽雲山周邊滿世界搜捕逃跑的礦工。
並命扁擔幫全力配合追捕事宜,拒捕者格殺勿論。
扁擔幫幫主謝順忙得焦頭爛額。
兩個副幫主都有要務在身,一個帶人在幽雲山礦區負責看守和監工,一個負責在各地販賣勞力輸送到礦區。
龍門縣城離幽雲山僅二三百里,也是這次追捕逃犯的範圍。
龍門派人手不夠,龍門縣城及郊區鄉鎮由扁擔幫負責搜捕,只能由謝順親自帶隊了。
他謝順有金丹初期所為,身體魁梧強悍,辦事風風火火。
但自從在秦陽家被狗咬了,鋸了一條腿變成了殘疾人。
龍門派高層見他忠心耿耿,叫裘長老給他安了一條假肢,但行動方面己大打折扣。
這些天,他一瘸一拐的帶人忙碌,還算頗有收穫。
抓獲礦工五十五名,格殺拒捕者二十一名。
抓捕的礦工全關在龍門客棧後院雜屋中,只等湊齊百數,一齊押送回礦區。
調查季長老之死的事不了了之,客棧中龍門派的人全撤了,只有扁擔幫的成員繼續住這裡。
這日傍晚,謝順再三叮囑手下,務必嚴加看管後院的礦工,不可功虧一簣。
到了半夜,卻有龍門派弟子送密令過來,要他去收編龍門縣散修公會,以彌補近來人手緊張之困境。
他也不管現在的三更半夜,叫來兩名親信直奔望仙隴街。
盧成喜對他的到來不冷不熱,在他心中,龍門派的狗腿幫派也就這樣了。
但謝順半夜來訪,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便把他引進客廳奉茶。
“謝幫主的腿可好了些?”盧成喜瞟著他下半身問道。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個築基散修,膽敢熱諷冷刺他的傷疤?
如果不是來辦要事,謝順一巴掌扇過去了。
他現在最忌諱別人提腿的事,這是他的奇恥大辱。
“呵呵,承蒙關心,己經好了,不礙事了!”謝順強笑道。
“好了就好,唉,現在這龍門縣城不安寧啊,出了幾個禍端,誰也不想安生了!”盧成喜愁眉苦臉道。
“哦,此話怎講?”
“這還不清楚嗎,先是有個秦陽,又引來了無影劍肖河,現在又出了個白懷安。
三人沆瀣一氣,在龍門縣充王充霸無惡不作,散修中都稱他們是龍門三霸!”
謝順知道他憋屈,省散修公會那個什麼劉奇前幾日與白懷安約戰受了重創,這對散修一族打擊很大。
“劉公頭身負重傷,現在就在我後院療傷。我這裡一個小小的縣級散修公會,哪裡供得起,我家裡都要喝稀飯了!”盧成喜哭起窮來。
他見謝順半夜來訪,怕其提什麼資源援助之類的事,哭哭窮可以先封住對方的口。
要贊助,借錢,免談!
還有層意思就是,省裡散修公會的高層都住有這,本公頭也是有靠山的,莫要欺負我修為低。
謝順聽他哭窮卻心中竊喜,收編的事就可以順利進行。
“盧公頭,本幫主知道,散修難,散修苦,當年為兄也是散修,苦於生計,才兄弟們聚義成立扁擔幫!
扁擔幫的宗旨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有錢同花!
兄弟們抱成一團,齊心協力,總算有了點規模,成了些氣候。
你看看本幫主,如果還在散修堆裡混,哪會有資源突破到金丹期?”
盧成喜和謝順都是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兩人中一個是多年的築基難以突破,一個卻己結金丹享壽元三百,雖然只是理論上的。
這差別讓盧成喜羨慕嫉妒恨。
“呵呵,謝兄是能人,不是老弟能比的。”
“今日半夜來打攪老弟,就是有富貴相送!”謝順湊過頭去,神秘兮兮道。
“哦,真的有如此好事?”盧成喜表現得並不是多麼驚喜。
他又不是傻子,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不會掉餡餅,這道理他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