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寒意凜冽。
太陽一杆之高,秦陽己在龍門縣城郊外。
他健步如飛,一路往北而去。
行裝再簡單不過,背上挎著包袱,裡面裝的幾大塊烤肉乾,還有一隻葫蘆裝的是清水。
防身武器,當然是那把開了鋒的柴刀。
路上有不少成群結隊的散修隊伍,他們的目的地也是仙人谷。
秦陽也不上前打招呼,留下一路絕塵讓人咋舌。
“這誰啊,這麼牛皮,一個人敢闖仙人谷?”
“趕路的速度好快,只怕修為不低,誰認識?”
“不見得,看不到半點靈力波動,可能就是擅長奔跑而已!”
“一個愣小子罷了,不知仙人谷的兇險,要獨闖險地,只怕是有去無回!”
“……”
又兩日,龍門縣城望仙隴散修公會。
俞少傑約好今日赴仙人谷的人員基本到齊了。
原約定的八個到了七個,文夢水沒來。
他的狗腿錢四氣憤道:“俞公頭,我剛才去叫她,她家傭人說她有事來不了,我看她是不識抬舉!”
俞少傑想起前幾天文夢傑參加散修公會的聚會,帶了一個叫秦陽的青年過來,兩人舉止親密,關係不一般啊!
這兩天他派人調查秦陽的根腳,現在還沒有訊息。
莫非調查方向錯了?
此人不是修士,而是一個普通百姓?
不管怎樣,敢跟他搶女人,他必除之!
“罷了,聽說近來仙人谷有妖獸出沒,咱們的目標就是獵上一頭,她不去是她沒有機緣!”
眾人紛紛附和,都譏諷文夢水有眼無珠。
俞少是縣尉之子,家庭優越,年少英俊,又擁有築基修為,還是散修公會的副公頭,真乃少年英傑。
大夥恨不得化為異性嫁給他,文夢水居然瞧不上,讓人說什麼好?
“俞公頭,這些天有不少散修組隊去了仙人谷,咱趕緊趕路吧,免得連湯都喝不上!”
俞少傑另一個親信苟不同催促道。
俞少傑心情有些鬱悶,瞪他一眼道:“你懂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那妖獸兇殘成性,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讓那些心急的散修隊打頭陣,最後弄個兩敗俱傷,咱們去撿死魚不好嗎?”
大夥齊嘆高明。
俞少傑約的這批人條件都不錯,個個騎來了駿馬。
他原預想文夢水如果能按約而來,他便可與她騎一匹馬,那一切不都成順水推舟了嗎?
現在一切化為泡影,都是那秦陽從中作梗,等爺從仙人谷回來,再來慢慢收拾你!
“出發!”俞少傑惱怒地低吼一聲,躍上馬揹帶頭出發。
百多里的路程,多半是灌木叢生的山路,但有馬匹助力,他們一天工夫更到了仙人谷谷口。
谷口兩側峭壁聳立,夜幕下如一張巨大的老虎嘴要擇人而噬。
夜間入谷是不明智之舉,谷口有五六支散修隊駐了營,俞少傑也帶人選了地方安營扎帳。
谷口駐營的散修隊有鄰縣的也有本縣的,俞少傑是龍門縣散修公會的副公頭,大多認得他,紛紛過來跟他打招呼。
有的生了篝火在烤肉喝酒,邀他過去共飲暢談修生。
被人禮遇奉承的滋味很讓人受用,俞少傑意氣風發,與大夥細數風流俊傑,直指自身。
有個散修來自鄉鎮,翻出舊聞來講。
“有不少高人是神龍見首下見尾的,就如前些日子鬧出不小動靜的快刀劉被殺案件,至今官府未能告破。
但據官府仵作驗了屍體傳出來的說法,快刀劉和他的兩個兄弟,都是被同一把不知名的兵器一擊致命。
要知道,快刀劉是築基修士,一把快刀橫行江湖,而他的兩個兄弟的手段與他相差無幾。
想想看,相當於三個築基修理士被一個人同時一擊而亡!”
這舊聞翻出來透過仔細分析,好似又成了新聞。
大夥聞言倒吸一口涼氣。
“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查不出線索,俞公頭,你家父親大人是官府管破案的,就沒聽到一些訊息?”有散修請教俞少傑。
俞少傑望著那黑幽幽的谷口,故作沉重道:“你們哪裡知道,那被殺的乃是江湖上三個流竄悍匪,做了不少大案。
官府也巴不得他們早點伏法,既然有人出手除了害,許多大案要案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