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幾個坐著馬車一路疾跑,一路顛簸。
沿途風光無限,秦陽有時坐在車伕旁邊,欣賞迤邐景緻。
看倦了就回到車篷內與白懷安和陶發財扯閒篇。
秦陽近來學了推算觀像之術,剛好拿白懷安和陶胖子練手。
要他們報了八字,結合面相手相,然後又掐又算,兩人往事一一被演算出來,無不靈驗。
兩人驚詫之餘,又不敢置信,他們讓秦陽算車伕的情況。
秦陽也在興頭上,根據車伕的生辰八字和麵相,閉眸掐指小會,說出他家中情況。
“……四次相親,最後娶寡婦為妻,孕兒女三個,三年前本人得過一場大病……”
這下又把車伕震撼了,視秦陽為活神仙。
陶發財又求秦陽算以後的事,秦陽婉拒。
一是天機不可洩露,可不能隨意妄加推算。
再就是人活的就是一個希望,什麼都知道了,就不再希望什麼了,多沒意思?
幾個人其樂融融,心情愉悅。
一路也看到不少赴玉城趕考的。
有的孑然一身,有的成群結隊。
有的坐馬車,有的騎馬。
步行不太可能,八月份還在千里外的途中,到玉城黃花菜都涼了。
陶發財是三進宮,認得一些熟人,見了大呼小叫。
白懷安性情有些孤傲,一般情況誰也不搭理,路上的人一概不理。
秦陽倒是性格隨和,但他是宅男躺平哥,交際圈子小,一路陶發財認得的他全不認識。
傍晚到了三溪鎮,秦陽還是碰上熟人了。
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秦向才。
車伕把馬車趕進一家客棧的院子,下車便看見這傢伙與五六個紈絝從兩輛馬車上下來。
前面就聽車伕說,這家三溪客棧是三溪鎮唯一的客棧。
看看大院裡停了不少馬車,拴了不少馬匹,秦陽知道,今夜住宿肯定緊張。
後面還有很多未趕到的考生呢!
“胖子,第一時間開房去,不要計較價錢,道爺我不差錢!”他見陶胖子又要奔向院子裡一個熟人,便叮囑起來。
陶發財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即轉身衝進了客棧大廳。
秦向才也看到了秦陽,但秦陽惡名太盛,他雖恨之入骨,卻不敢來惹。
但他也不怕誰敢主動找的事,他哥秦少星已投神火宗,成為神火宗外門長老季長清的弟子,他感覺他的腰板很硬。
只待他哥將來修為上去了,拿捏秦陽這廝還不是隨心所欲的事?
他高傲的朝秦陽投了鄙視的一眼,轉首與他兄弟們整理儀妝,準備進店住宿吃飯。
這三溪鎮離龍門縣城己有二百多里地,一路顛簸下來,累得他們夠嗆。
秦陽微微一笑,昂著頭帶白懷安直接進店。
櫃檯邊已圍著十來個人,都在埋怨掌櫃坐地起價,正與掌櫃反覆砍價。
平日裡二百文的房價,今日漲到四百文,這真是黑心腸啊!
陶發財己擠到最前面,嚷嚷道:“四百文就四百文,三間上房!”
掌櫃的一人獨對十來個書生,心理防線有崩潰的苗頭。
陶發財這一喊相當於來了十萬援軍。
看看人家多爽利!
平日裡生意清淡,好不容易到一年一次的秋考,他漲個價平復一下失衡的心態怎麼了?
“好好好,一兩二錢銀子,上房三間!”
秦陽站在人群后面又補了一句。
“不,要四間!”
胖子有點懵。
“咱三個人啊,開四間太浪費?”
“車伕睡一間!”秦陽淡然道。
胖子不明白秦陽為什麼要給車伕開上房,按規矩車伕是可以免費睡客棧雜物間大通鋪的。
但他還是按秦陽的要求做了。
“四間,加一間!”
他們的操作引起了考生們的強烈不滿。
他們站這裡與掌櫃砍了半天價容易嗎?
大家都是考生,憑什麼你們一來就助紂為虐,讓大夥前功盡棄?
大夥一齊回首,用殺人的眸光瞪著秦陽,有一觸即發之勢。
他們明白,兩個壞人總是後面這個書生作主。
秦陽一見尷尬了,一個不小心觸犯群眾的利益。
這些人為二百文與掌櫃抗爭,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