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散修狼狽而去。
周圍吃瓜的同情弱者,議論紛紛,對秦陽指指點點而散。
秦陽滿不在乎,想起明日有事,他又交待陶發財替他請假。
胖子還驚駭於剛才血淋淋的斷指場面,未回過神來。
他對於秦陽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學習態度不以為然,胡亂點頭答應。
“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了!”他飄然而去。
“鐵血,江湖老大!”陶胖子望著秦陽的背影嘆道。
“好酷,真男人也!”錢姬瑤滿眸星光燦爛。
“錢小姐,要不我替老大送你回去?”陶發財道。
他認為,老大將來的女人必須要照顧好。
“要你管!”錢姬瑤噴他一句,氣鼓鼓而去。
莫名其妙!
陶胖子被懟得摸不著頭腦,也悻悻然回家。
當晚,秦陽得理不饒人之事傳遍縣城。
眾目睽睽之下,動輒要人自斷手指,這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
秦陽兇名更盛以前。
秦陽接了青月回到家中,肖河卻在前院活動筋骨,看他臉色己有好轉。
在飯桌上,秦陽跟肖河說起白懷安與劉奇明日比試的事,肖河表示要去觀戰。
白懷安這邊,也在為明日之戰坐立不安。
第一次與高手約戰,他興奮,又有些擔憂。
今夜將徹夜難眠了。
“公子,該醒來了!”書童張青在喊他。
白懷安醒來,他到五更才入睡,現在天已大亮。
“什麼時辰了?”
“公子,快午時了!”
白懷安翻身而起,洗漱整理衣裝就往外走。
“公子,吃點東西吧!”張青急追過去道。
“不吃了!”
出了府,沿街往北,從北城門出城。
城北郊外荒無人煙,一塊曠地廣闊平坦,芳草悽悽。
但現在已來了不少人,基本上是散修,只有少數普通人。
散修公會盧公頭皺著眉四處眺望,艾武和劉奇站在人群前面活靈活現,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龍門縣城及郊外的散修們基本上都來了。
高手對決,這是激動人心的時刻。
大家當然都站隊劉奇,為他助威。
他是省散修公會的高層,基本可以代表著湖西省散修的最高水平。
至於白懷安,雖然也是散修,但他是家族子弟,不能代表散修勞苦大眾。
“姓白的怎麼還不來呢,莫非害怕爽約了?”
“不是沒可能,咱們劉公頭可是金丹後期,他明知必敗,哪裡敢來!”
“虧這小子仁五仁六的,早幾日還辦什麼結丹慶典,卻連咱們盧公頭都沒請,不把咱們散修放在眼裡,活該今日要受虐!”
“……”
大夥正七嘴八舌聲討白懷安,盧成喜看到遠處有人影過來。
“肅靜,白公子來了,少嚼舌根!”
白懷安是富家子弟,又有背景,得罪他不值當,大夥均閉嘴,眺望白懷安的身影。
真來了,一襲紫衣,衣袂飄飄,俊秀瀟灑。
白懷安相貌隨母,俊美雅緻,引得一些女散修捂嘴驚呼。
“哇,好帥!”
“你便是替秦陽來赴戰的?”劉奇看白懷安在十丈外駐步,朗聲問道。
“在下白懷安,請指教!”
白懷安溫文爾雅,彬彬有禮。
“你遲到了!”劉奇收斂笑容,眸放寒光。
“不好意思,睡過頭了,這不妨礙比試吧!”
“你被秦陽給坑了,一個金初期,也敢與金丹後期爭鋒?”艾武指著他喝道。
白懷安微微一笑,不與理會。
“不知進退,那就拔劍吧!”劉奇伸右手平舉,一把玄鐵劍憑空現於手上。
白懷安微微頷首,緩緩取下腰間佩劍。
他輕撫劍鞘,那寶劍竟自脫鞘。
一手持劍,一手持鞘,眸瞳收縮間,微風乍起,拂起長髮飄揚。
劉奇冷笑一聲。
“繡花枕頭罷了,裝什麼裝……”
“裝”字未出口,白懷安腳彈處揚起塵埃草屑,他已人劍合一,他為一道白光閃了過來。
好快!
劉奇心中駭然,要施遠端手段阻止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