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
雜草灌木叢生,人煙絕跡。
肖河仰面躺在地上,嘴角鮮血流淌,身上也是血跡斑斑。
他人已經恍惚,意識模糊。
他發現自己與元嬰期修士的差距如同天塹,不可逾越。
他為此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呵呵呵,無影劍,在本老祖眼裡就是小孩玩破鐵片。
肖河,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越俎代庖,頂替秦陽過來赴死?”
龍門派老祖一臉獰笑看著地上的肖河,出言譏諷道。
他用二招半把肖河重創,心中有些得意。
自己的實力沒怎麼衰退嘛!
他身為元嬰期真人,卻急流勇退,不再在門派內擔任任何職務,是因他的修途己走過了黃金期。
多年苦修再無寸進,只想拋開一切做最後一搏,企圖再進一步。
所以他成了龍門派供養的無職無權的元嬰真人,美其名曰“老祖”。
修真,追求的目標是長生。
元嬰期理論上壽數可達千年,但修途中傷痛,辛勞,疾病都會減少壽命。
算來算去能活過幾百歲不錯了,甚至有的受過嚴重創傷的百多歲就烏呼了。
他謝長河就曾受過嚴重創傷,現在早到了修為衰退期。
如果不能有所突破,就會迅速衰老而終。
多年未動手了,今日一試手身如當年的“霸王”一般無敵。
他興奮起來,不願立即掌斃肖河,耍戲耍一番釋放出這些年的鬱悶之氣才痛快。
肖河咳起嗽來,吐出更多的鮮血。
早幾日他看挑戰書是飛虎寨歐陽連山落的款,便猜測多半是別人搞的鬼。
他必須過來一看究竟,代秦陽應戰。
等待他的是龍門派老祖謝長河,執法長老魯松,還有傷勢好轉的趙軒。
謝長河兩個照面重創了他,他根本沒機會出劍。
秦陽說的是對的,修為才是一切的基礎。
金丹挑戰元嬰,難如跨越天塹。
但他不後悔,一生以追求劍道巔峰為目標,不挑戰極限怎知自己的弱點?
“要殺便殺,無須聒噪!”肖河輕蔑的翻了個白眼道。
“呵呵呵,老夫想看看那秦陽會不會來救你,看你這狼狽不堪的慫樣,他會是什麼表情?”
謝長河看著肖河如待宰的羔羊,愈發得意。
自己龜縮多年,又君臨江湖,這種掌控別人生死的滋味讓人著迷。
趙軒湊過來提議道:“老祖,一掌斃了得了,現己午時了,那秦陽只怕不敢來!”
魯松也道:“老祖,這廝敢打傷趙長老,讓咱龍門派顏面掃地,由趙長老親手結果了他,免得夜長夢多!”
謝老祖收斂笑容,不悅道:“那罪魁禍首秦陽呢?”
“這個簡單,結果了這廝,把這廝的玄鐵劍給姓秦的送過去,只說要想救人北郊來見!”魯松獻計道。
“嗯,不錯,把姓秦的小賊引過來,這叫斬草要除根,春風吹不生!”
幾個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趙軒把臉頰的鬢毛挼了挼,舉掌運靈力要拍死肖河。
“賊頭,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桀桀桀……”
一掌正要虛拍下去,頑石也要拍成齏粉。
肖河閉眸正要認命,忽聽悠悠揚揚傳來一聲斷喝聲。
“你敢動他,死無葬身之地!”
肖河嘴角上挑,露出難看的笑意。
秦陽來了,自己多半死不成了,但一定要撐住別睡過去,看他怎麼對付謝長河!
魯松,趙軒雖然懷疑秦陽是季長老等人遇害的兇手,卻都不認識他。
謝長河也不認識。
他們詫異抬頭望著遠處,飄飄悠悠過來一個青年,點草而行,長袖飄飄,瀟灑脫俗。
後面遠遠的跟著一隻小熊?
聲音未落,人已瞬間過來。
謝長河神情凝重。
來人的身法疑似修真界早失傳的“縮地成寸”!
“誰幹的!”秦陽不理會龍門派幾人,蹲下身去檢視肖河的傷勢。
“你就是秦陽?”魯松全身戒備喝問道。
有謝老祖壓陣,他還是底氣不足。
“正是,我兄弟是你打傷的?”秦陽往肖河嘴中塞了一顆療傷丹藥,站起來冷聲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