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
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中,一個眼神陰沉的瘦高中年人正傾聽著手下的彙報。
“張舵主,情況已然查明,淫賊玄機子藏身於龍門縣城的徒弟秦陽家中。
秦陽在龍門縣聲名遠揚,號稱金丹無敵,據傳龍門派的老祖謝長河和散修俞忠都曾在他面前失手。
因此,追蹤到龍門縣城的胡護法決定先禮後兵,上門與秦陽交涉,表示只要交出月神之石,過往之事一概不究。
然而,那秦陽卻囂張至極,將胡護法打成重傷,至今仍昏迷不醒!”
張舵主咬牙切齒,吩咐道:“聖物之事至關重要,教主已發來三封親筆信催促,務必將聖物追回總壇。
如今目標已然鎖定,當通知湖西省全舵兄弟,務必將全力以赴奪回聖物置於首位!
這個秦陽的名字有些耳熟,可有他的詳細資料?”
身旁一名親信回答道:“舵主,關於這個秦陽,我略知一二。
他是前些日子省衙院試的榜首,聽聞省衙太守欲召見他,他卻避而不見。
此外,此人陪同友人前往城西白府參加壽宴時,還將雞鳴觀的玉機子打了……。”
張舵主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雞鳴觀玉機子他是知曉的,此人擁有元嬰中期的修為,修成多種神通,在玉城一帶頗有名望,怎會被一個晚輩擊敗?
此事著實棘手。
“此事本舵主需親自前往處理!”
……
龍門縣城秦家宅院。
秦陽為白懷安和陶發財舉行了入門儀式。
儀式流程無非是向祖師神位磕頭、上香。
玄機子端坐上位,象徵性地接受白懷安和陶發財的奉茶。
此前已商議妥當,日後由秦陽代師傳授心法,他也算是半個師父,故而也接受了奉茶。
禮成之後,白懷安和陶發財自此便是青羊觀弟子。
尊秦陽為大師兄,肖河為二師兄。
青月雖年紀尚小,但入門較早,定為三師妹。
白懷安為四師弟,陶發財則排在第五。
那拜月教本約定三日後上門,然而秦陽並未等到人,或許是那胡高傷勢過重,暫時無法履約。
但華南卻攜錢姬瑤登門造訪。
“今日為何如此喧鬧,莫非有喜事降臨?”華南長老見宅院中人數眾多,不禁好奇詢問。
“今日乃我青羊觀收納弟子之日,需舉行慶祝儀式,故而人多。”秦陽並未隱瞞,如實相告。
錢姬瑤見文夢水也在,頓時失去了說話的興致,只是默默跟在華南身後。
“不知是何人有幸踏入道門?”華南環顧四周,開口問道。
“白懷安,陶發財,想必前輩皆有所耳聞。”秦陽介紹道。
白懷安資質上佳。
但這名叫陶發財的,怎麼看都只是毫無資質的平凡之人,這令華南長老頗為疑惑。
皆言跟隨秦陽者皆能脫胎換骨,而今這愚鈍胖子投身道門,且看秦陽如何塑造!
秦陽又向華南引見師尊玄機子,華南心中暗自思量。
此院中除卻那長工王二傻堪稱壯碩,實難覓得三位彪形大漢。
原來,他此來乃是試探秦陽,欲尋洗劫幽雲山礦區,及毆打火神宗核心弟子的那三位大漢的蛛絲馬跡。
然結果令人大失所望,一無所獲。
秦陽家中之人對其態度冷漠,尤其是那位女管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華南乃有身份有地位之人,見此情形,只得悻悻然攜錢姬瑤辭別離去。
返回府邸後,他將情形告知了季長清。
楊瀟與華南已然決裂,索性搬至核心弟子所居之宅院。
季長清遂將華南打探所得情況前去稟報於他。
“秦陽家並未發現體貌特徵與幽雲山劫匪相似之人!”
楊瀟不以為意。
他執拗地認為,所發生之一切皆極有可能與秦陽相關。
昔日龍門縣城諸多事端,龍門派十位長老弟子,飛虎寨十三個好手慘遭殺害,其矛頭不皆指向此獠?
秦陽實乃禍端,乃龍門縣攪局者!
他近日不敢再往秋火學堂去了。
此前數次前往學堂無事,秦陽那廝玉城院試歸來,未幾便發生核心弟子被毆事件。
他為此事憂心數日,那三個匪徒未再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