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派和飛虎寨都派出了高手,氣勢洶洶地來到了龍門縣城。
他們的目標,不言而喻。
秦陽更是深居簡出。
人殺多了,膽子也麻了,倒不是害怕。
他很珍惜現在這種平靜安定的生活,有了惹不起還躲得起的心態。
他知道龍門派要查到他有難度。
季長老懷疑他,但他帶的調查團隊被他團滅,倖存的葉秋雲也成了植物人。
飛虎寨則會直接懷疑上他。
他殺快刀劉有目擊證人,下山復仇的團隊被團滅,有理由把這筆賬直接算在他頭上。
但這件事他也可以不認,因為沒人證物證,他可以打死也不承認。
他每天繼續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與文夢水隔牆戀愛之約也全部取消。
他怕自己的不慎之舉給她帶來危險。
他有時甚至想把青月託付給白懷安,但白懷安的修為太低,保護不了青月,他在猶豫。
時間一晃又過去好幾天,自己的小心翼翼好似有效果,沒發現有什麼可疑之人盯梢或窺探自己。
他有些納悶,按常理飛虎寨子的人遲早會找上自己。
但飛虎寨屬綠林,也就是黑道,與官府和名門正派是天生的仇敵。
只要他呆在城裡,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對自己下手。
現在這龍門縣城儼然是他的堡壘。
既然沒事,他有所放鬆警惕。
今日,又到接小孩放學的時間了。
他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在學堂門口等。
青月打著哈哈飛奔而出,秦陽舉著零食相迎。
青月接過冰糖葫蘆舉起小膊胳要師兄先咬一口。
秦陽不忍拂她的意,只得咬下一個。
他牽著青月的小手要往家裡走,卻感覺背後有莫名的涼意。
有人在窺視?!
學堂門口人太多,他也不回頭,牽著青月的手繼續走。
橫過一條街道,轉過一條巷子,這條巷子很冷清,他緩緩轉過身體來。
一個溫文爾雅的青年,帶著略顯譏諷的笑意立於他身後三丈外。
肖河!
這個高傲而冷酷的傢伙。
白懷安說他有與人發生糾紛,而屠人家族罪惡史 。
“不要嚇著小孩!” 秦陽首先提出要求,也是警告。
肖河看了看青月,笑意更濃。
“她是你的軟肋!”
秦陽眸瞳微縮,寒光滿眶,卻淡然問道:“你是誰,找我何事?”
“你這是明知故問!”
“你要不說恕不奉陪!”秦陽牽著青月的手轉身要走。
“我叫肖河……”
秦陽聞言又轉身面對他。
“我這些天已把你調查得很清楚,你表面上身無修為,暗地裡卻是個高手,龍門縣一帶發生這麼多事,都是你乾的!”肖河繼續道。
秦陽面無表情,波瀾不驚。
明面上的事很容易調查,暗地裡的事哪那麼容易?
這個肖河在詐他。
“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秦陽送八個字給他。
“快刀劉身上的刀痕與飛虎寨十三位的刀痕一模一樣,而我也看了江妖的傷痕和龍山派幾位的傷痕,都沒什麼兩樣!”
他佬佬,這廝抓住了關鍵點!
“我不認識什麼快刀劉!”秦陽一口否認。
他知道斬殺快刀劉的目擊證人死於東郊墓地,現在不管哪一樁,都是死無對證。
肖河呵呵冷笑道:“你認為可以死無對證就沒事了?”
“本來沒有的事,你想要我承認什麼?”
“呵呵,秦陽,我飛虎寨十三位好手的傷痕我一個個看過,似斧劈,又似鈍刀砍痕,但我不得不承認,不管你用的什麼兵器,你的武技讓我驚詫!”
這個傢伙智商線上,不好糊弄啊!
秦陽以沉默應對。
“不要以為我飛虎寨山高路遠奈何不了你,我只需透露給龍門派關於你殺快刀劉的事,你猜會發生什麼?”
這傢伙真是個攪屎棍!
“說完了嗎, 耽誤我們吃晚飯,不奉陪了!”
秦陽轉身又要走。
“慢著,我再說幾句!”
秦陽背對著他,但已止步,想聽他又起什麼妖蛾子。
“我不喜歡藉助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