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打完架回家大約是晚上九點半。
他躍進前院,小霸王狂奔過來迎接他。
肖河從房頂躍下來,抱劍問道:“這麼快?”
“就幾個豪門子弟,還能大戰八百回會?”秦陽蹲下身擼著小霸王道。
“但他們的家長要討說法,也是事麻煩事!”肖河道。
秦陽站起來,他認同肖河的說法,但怎不能被人欺負不還手吧。
“且行且看吧!”他苦笑道。
進了廳,沈廚娘坐在那裡縫補東西。
“青月呢?”秦陽坐下端桌上的熱茶一口氣喝了。
“我哄她睡了!”沈廚娘抬頭看他一眼。“打了小的來了大的,你要小心!”
“我也在擔心這個,我沒把握對付元嬰期修士,如果情況變壞,煩沈姨娘把青月帶回鄉下避一避!”
沈廚娘點了點頭道:“行,現在說這話為時過早,你小心謹慎一點就行。”
她忽想起一件事,問道:“廚房那根棒槌呢,那可是我在鄉下用紫檀木做的,你拿出去就不帶回來了?”
秦陽尬了三秒,摸出那枚繳獲的戒指,發現忘了抹掉原主的神念,便隨意抹掉,遞給了沈廚娘。
“不小心損壞了,這是一點賠償金!”
他不知道,他這隨意的舉動讓剛甦醒的楊浩又噴出一口鮮血,再暈厥過去。
他的神識因秦陽強未儲物戒的神念而受損。
在華府,楊非大驚失色,急求錢姬瑤找人給他叔父療傷。
因這次參加與秦陽的約戰是錢姬瑤組織的,他叔侄兩人又是華府的客人,所以楊浩受傷便帶回了華府。
錢姬瑤還在驚魂未定的狀態,打發春蘭去請舅舅華南。
華南聽了春蘭所述,也頗為驚訝。
他過來拍了幾下楊浩的穴位,又叫人餵了療傷丹藥,傷勢穩定下來。
又把錢姬瑤叫到書房詢問詳情,大感震驚。
一個金丹後期高手,竟被龍門派口中的紈絝子弟秦陽給秒了?
被秦陽拿根棒槌給敲進泥土了?
金丹的威壓呢?
金丹的遠端攻擊手段呢?
他有些不敢置信。
但剛才他察看了楊浩的傷勢,頭部受傷嚴重,識海有些混亂,為重擊所致。
“以後安分點,不要去惹他,這個秦陽看不出有半分靈力,卻能力超凡,其修為深不可測!”他叮囑錢姬瑤道。
這話讓錢姬瑤和春蘭感到不可思議。
神火宗長老,元嬰期真人,居然說出這種認慫的話?
他居然讓自己親外甥女受辱而不討回顏面,反而來告誡她不要多事?
“這傢伙,不可能比老爺還厲害吧?”春蘭忍不住低聲問道。
“這不是誰厲害不厲害的問題,本長老作為神火宗長老,一舉一動受人矚目。
如果為你們那點芝麻綠豆大的事,我親自動手去教訓那小子,就是以大欺小,連累神火宗聲譽受損!”
原來老爺是顧忌身份和顏面,春蘭明白了。
但錢姬瑤尚不甘心。
“舅舅,這事就這麼算的話,也是打了您外甥女的臉,您臉上也無光啊!”
“龍門派謝長河的孫子謝煙辰不是也受傷了嗎?”華南略有所思道。
“嗯,胸口被敲了一棒,好像胸骨折了……”錢姬瑤說到這些,還心有餘悸。
“嗯,謝長河會處理這事的,這事你們都不得再露面,咱們坐山觀虎鬥便是!”
此時,謝長河在龍門客棧中暴跳如雷。
他作為龍門派老祖,帶孫子下山,在自己的地盤上,居然有人敢重創自己的孫子。
他穩定好謝煙壓的傷勢,便招呼魯松和執法堂弟子隨他去找秦陽。
定要把秦陽這個勒色拍成齏粉,才能解心頭之憤。
但魯長老攔住了他,分析現在去剷除秦陽的利弊。
利沒有。
弊不少。
這次衝突修真家族楊家大長老楊浩也受到重創,楊浩是神火宗華南長老的客人。
客人受屈,主人同辱,這事華長老要出面討回面子。
而這事的始作俑者是華南的外甥女錢姬瑤,大夥都是給她去助拳的,現在幫她的人身負重傷,她的家長華南能冷眼旁觀?
再就是,作為龍門派老祖,雖沒擔任職務,但代表龍門派的顏面,不能為了孫子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