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黑著臉回到自己的後院,柴房門口站著幾個佩刀的衙役。
推門進入柴房,裡面綁著3個人,正是蒲家給的3個殺手。
秦壽其實並沒有殺人滅口,而是想糊弄過去。
如果劉玉不再追究,他就把人放了,或者真的殺人滅口。
“老爺”
管家上前,秦壽看著3個人,語氣無奈地說道:“我本想救你們一命,但是沒辦法,世子要你們活著見他。”
“活著見他就是死路一條。”
一個年紀大的乾瘦男子冷笑道:“你不是想救我們,你是怕我們亂說吧。”
“對,我怕你們亂說,到時候我得死,你們也得死,你們的家人都得死!”
“別嚇唬我們了,出來混,就知道沒有好下場。”
“不說了,明日世子會審訊你們,都給我機靈點,什麼都別說,認罪就行了,不會虧待你們的家人。”
說完,秦壽讓管家看死柴房,自己回房睡覺。
到了第二天早上,秦壽一大早到了院子前,門口的御林軍仍舊冷冰冰地矗立在門口,腰間的刀似乎隨時都要殺人飲血。
“勞煩通報一聲,賊匪抓到了。”
秦壽擠出笑容,御林軍一動不動。
等了半個時辰,院子的門終於開啟,劉玉走出來。
“微臣秦壽,拜見世子。”
“人呢?”
“抓到了,又抓了3個活口。”
“帶來!”
“是!”
秦壽退下去帶人,劉玉吩咐御林軍,把大理寺少卿、刑部主事和戶部主事叫來。
很快,3個人進了院子,在裡面的正屋坐下。
秦壽也領著3個乾瘦的男子進來,跪在中間。
劉玉看了一眼秦壽,說道:“你去吧,今日的粥還沒有煮吧?”
“世子審案,小的理當在此。”
“我說讓你施粥!”
“是,微臣領旨。”
秦壽退出,御林軍守住院子。
劉玉看向中間被綁住的3個人,說道:“鬆綁,吃飽了再問。”
御林軍上前鬆綁,又拿了3大碗麵條過來。
3個人也不問,拿起筷子狼吞虎嚥,很快吃完了。
碗筷收走,劉玉問道:“明天還想吃飯嗎?”
3個人愣住了都不說話。
“看來明天不想吃了。”
劉玉隨手一指,說道:“拖到門口,砍了!”
御林軍拎起一個男子,拖到院子門口,迎頭就是一刀。
人頭落下,屍體拖走,御林軍提著人頭回來複命。
劉玉再次看向跪著的兩人,問道:“明天還想吃飯嗎?”
“想,世子饒命!”
兩人同時磕頭求饒。
生死之間,顧不了那麼多,顧不了家人,也顧不了蒲家。
“很好,搬凳子過來。”
兩張凳子擺在中間,兩人乖乖坐好。
“說吧。”
劉玉看了一眼大理寺少卿裴行之,裴行之拿起筆墨,開始錄口供。
“我們是青州郡本地的農戶,原來就是種地的,後來地被蒲家買走了,我們成了蒲家的佃戶。”
“在莊子裡,平時幹活,後來被招募當殺手,專門劫殺進入青州郡的糧商。”
“昨日我們奉命在城西劫殺了兩支馬隊,其中一支逃了兩個人,到了太守府告狀,大人都知道了。”
刑部主事溫良開口問道:“你們做了多久?殺了多少人?”
“我們今年才開始做,殺了大概14支商隊。”
“為何沒有人報官?”
“路上被劫匪殺死很正常,做買賣就是這樣,死在青州郡,蒲家能把事情擺平,如果到了太守府告狀,太守直接把人弄死,沒人知道。”
刑部主事溫良驚愕道:“太守幫著蒲家滅口?”
“是,太守和蒲家勾結,一起殺人滅口分贓。”
溫良驚愕地看著劉玉,不敢相信這是太守能做出來的事情。
劉玉問道:“蒲家除了殺糧商,還殺了多少人?”
“那就不知道了,不聽話的佃戶,不肯賣地的農戶,都殺。”
裴行之手裡的筆微微顫抖,他身為大理寺卿,見過很多窮兇極惡之徒。
但是蒲家這樣的事情,他第一次親身經歷,心中很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