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欲逃。林曉早有防備,恰似獵豹捕食,一個箭步上前,一記飛踢,正中道人後背,道人毫無防備,撲倒在地。林曉緊接著上前,手法利落,三兩下卸了他的關節,使其動彈不得,而後用備好的繩索將其捆得嚴嚴實實,繩結緊扣,任他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
林警官打頭,領著錢宇、趙虎、孫文三人,仿若踏入了九幽地獄的入口,悄無聲息地沒入大樓陰森的懷抱。剛一邁進,一股積年累月的腐朽味便如實質般撞來,混合著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寒意,順著毛孔往骨頭縫裡鑽,激得眾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黑夜濃稠似墨,沉甸甸地堆砌在每一寸空間,將外界的月光吞噬得乾乾淨淨。四人手中的手電筒奮力射出幾束微光,卻被黑暗迅速啃噬,光線顫顫巍巍,每晃一下,都攪起大片灰塵,在慘白的光柱裡張牙舞爪,好似一群惡魂在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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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里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每一聲都沉重又急促,好似下一秒就會衝破胸膛。時不時響起的嘎吱聲,好似從地獄深淵傳來的幽咽,又像是無形的手在老舊門板上摩挲,每一聲都驚得眾人頭皮發麻。趙虎的手緊緊攥著警棍,指節泛白,喉嚨艱難地滾動,擠出一句:“這地兒,邪性到家了。”孫文亦是臉色煞白如紙,腳步輕得好似踩在棉花上,眼睛瞪得滾圓,警惕掃視著四周。錢宇則全然不同,他雙眼充血,滿是即將手刃仇人的狂熱,對周身的恐怖置若罔聞。
他們逐層探尋,每推開一扇門,門軸發出的“吱呀”聲都像是古舊棺材板被撬開,在空蕩的樓道里被無限放大,嚇得眾人寒毛直立。不知摸索了多久,在走廊盡頭,一絲昏黃燈光從門縫滲出,仿若黑暗裡伸出的一隻鬼手。林警官即刻抬手,示意噤聲,四人放慢腳步,蝸牛般緩緩靠近。
林警官猛地起腳,踹開房門。強光手電瞬間匯聚成一片刺目白芒,照向屋內。只見李陽愜意地歪在一張破舊腐朽的床上,周圍一圈玻璃罐子擺放得井然有序。罐子裡,泡著的心臟在渾濁不堪的液體中起伏,色澤詭異,好似仍在微弱跳動,每一次律動都像是來自黃泉的召喚。昏黃燈光忽閃不停,映得李陽的臉半明半暗,嘴角那抹扭曲的得意愈發顯眼。
林警官乍見那些心臟,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即便多年從警,見過不少血腥場面,這般毛骨悚然的景象還是讓他臉色驟變,差點嘔了出來。他強忍著不適,目光愈發冷峻,手槍握緊幾分。
錢宇瞬間眼眶欲裂,脖頸青筋暴突,聲嘶力竭地吼道:“李陽,你為什麼要殺我姐姐!”吼聲裹挾著悲憤與絕望,在狹小房間裡來回激盪,震得眾人耳膜生疼。李陽慢悠悠坐起,嘴角扯起一抹輕蔑冷笑,眼神裡滿是不屑:“為什麼?這世上本就是弱肉強食,你姐不過是我求生路上的螻蟻,怪只怪她命不好。”
“畜生!我要你償命!”錢宇徹底喪失理智,如瘋牛出欄般衝上前去,砂鍋大的拳頭裹挾著滿腔怒火,直直搗向李陽面門。李陽神色未改,待拳頭將至,身形陡然一晃,好似暗夜幽靈,輕鬆側身避開。緊接著,他出手如電,精準扣住錢宇的手臂,腰部猛地發力,一個乾脆利落的過肩摔,把錢宇狠狠砸向地面。“砰”的一聲悶響,錢宇整個人重重落地,揚起一片灰塵,疼得他悶哼出聲,可他旋即咬牙爬起,雙眼通紅,再次不管不顧地撲向李陽。
李陽身為空手道黑帶,身手著實了得。他雙腳穩穩紮根地面,下盤穩如磐石,上身卻靈動自如。面對錢宇新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拳頭,他腦袋靈活晃動,上身左右扭動,巧妙避開。瞅準間隙,他猛地抬腿,膝蓋如出膛炮彈,狠狠撞向錢宇腹部。錢宇躲避不及,被這一擊擊中,身體瞬間弓成蝦米,臉上血色盡失,痛苦地乾嘔起來。
趙虎和孫文見勢不妙,大吼一聲,紛紛加入戰局。趙虎雙手緊握警棍,瞅準時機,從側面狠狠掃向李陽的腿。李陽仿若腦後長眼,雙腳輕輕一躍,警棍貼著鞋底劃過。落地瞬間,他飛起一腳,精準踢中趙虎手腕,警棍脫手飛出,“哐當”一聲撞在牆上。還沒等趙虎反應過來,李陽又是一個迴旋踢,勢大力沉,結結實實踹在趙虎胸口。趙虎像個破布袋般倒飛出去,狠狠撞上牆壁,滑落時,嘴角已滲出鮮血,在牆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孫文瞅準空當,從背後猛地抱住李陽的後腰,雙臂死死箍住,大喊:“快,制住他!”李陽卻不慌不忙,腰部肌肉瞬間繃緊,好似鋼鐵鑄就。緊接著猛地一扭,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傳來,孫文竟被直接甩飛出去,重重砸在旁邊堆滿雜物的桌子上,瓶瓶罐罐噼裡啪啦碎了一地,玻璃碴子濺得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