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遙遠深山之中,有一座靜謐道觀,四周蒼松翠柏環繞,雲霧終年繚繞不散。道觀裡,一位少年正隨師父修習驅魔之法。這少年便是楊帆,他身姿矯健,眼神清澈而堅定,每日刻苦鑽研,只為不負師父厚望。
然天有不測風雲,一日,道觀外妖氣瀰漫,烏雲蔽日。師父與一千年妖邪展開殊死對決,一時間,飛沙走石,天地變色。最終,師父雖拼盡全力降伏妖邪,卻也元氣大傷,回天乏術。彌留之際,師父緊緊握住楊帆的手,氣若游絲:“徒兒,為師大限已至。你道法已有根基,然未涉塵世,難成大器。你且入世,隱於學校之中,若遇邪祟為禍,務必以守護蒼生為念,相機而動。”言罷,師父溘然長逝,只留楊帆悲痛欲絕,守著師父的遺體,久久不願起身。
數日後,楊帆強忍著心中哀傷,背起行囊,將桃木劍、符咒等法器暗藏其中,踏上了下山之路。他沿著蜿蜒山路前行,山花爛漫,溪流潺潺,可他卻無心欣賞。往昔與師父相伴的點點滴滴不斷在腦海浮現,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堅強,去完成師父的遺願。
終於,他來到了山腳下的那所學校。學校大門寬敞而氣派,校園內綠樹成蔭,道路兩旁的花壇裡繁花似錦,學生們來來往往,歡聲笑語迴盪在空氣中。楊帆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走進了校園。
他被安排進了一間宿舍,剛推開門,便有一個熱情洋溢的聲音傳來:“嘿,新室友,歡迎歡迎!”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面板黝黑的男孩,名叫趙虎,他的笑容爽朗而真誠。接著,一個面容清秀、帶著眼鏡的男孩也站起身來,微微點頭示意:“你好,我叫錢宇,以後多多關照。”宿舍裡還有一個文靜內向的男孩,名叫孫文,他只是靦腆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楊帆回以微笑,說道:“大家好,我叫楊帆,初來乍到,請多包涵。”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行李放置在自己的床位上,眼神不經意間掃過宿舍的各個角落,並未察覺異樣,心中稍感寬慰。
夜幕籠罩,校園漸漸安靜下來。宿舍裡熄了燈,室友們都已入睡,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楊帆卻難以入眠,他心中有事,又對新環境感到些許陌生。突然,一陣細微的“簌簌”聲傳入他的耳中,他警覺地睜開眼睛,靈覺瞬間開啟。只見一股淡淡的陰氣從門縫下緩緩滲入,在黑暗中如蛇般蜿蜒遊走。
楊帆輕輕起身,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他看到趙虎在床上翻來覆去,眉頭緊皺,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嘴裡似乎還在嘟囔著什麼。楊帆走近趙虎,只見他的頭頂有一團黑影在盤旋凝聚,那黑影形似一隻巨大的蝙蝠,雙翅展開,眼中閃爍著幽綠的光。
楊帆迅速從袖中取出一張辟邪符,口中默唸咒語:“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隨著咒語念動,辟邪符泛起一層金光,他看準時機,猛地將符貼在黑影之上。黑影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瞬間消散。趙虎也停止了掙扎,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趙虎醒來,伸了個懶腰,一臉茫然地說:“哎呀,昨晚睡得可真沉,不過做了些亂七八糟的夢。”錢宇笑著說:“是不是夢到什麼美女啦?”趙虎撓撓頭:“哪有,淨是些陰森森的東西,現在都記不太清了。”楊帆在一旁默默聽著,心中明白,這只是邪祟的一次試探,更大的危機或許還在後面。
白天,校園裡陽光明媚,學生們在操場上嬉笑玩耍,教室裡傳來朗朗書聲。但楊帆卻始終無法放鬆警惕,他總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暗中窺視。課間休息時,他獨自來到學校的花園。花園中草木蔥蘢,各色花朵爭奇鬥豔,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然而,楊帆卻敏銳地察覺到花叢間有絲絲縷縷的陰氣纏繞,一些花朵的花瓣呈現出詭異的黑色斑點,彷彿被黑暗侵蝕。
“楊帆,你在這兒幹嘛呢?”錢宇的聲音突然響起。楊帆微微一驚,轉身說道:“我看這些花好像有點問題,過來看看。”錢宇走近,仔細觀察著花朵,皺著眉頭說:“是有點奇怪,會不會是生病了?”楊帆搖搖頭:“恐怕沒那麼簡單。”
放學後,楊帆決定前往學校的舊圖書館探尋線索。舊圖書館位於校園的偏僻角落,建築古老而陳舊,周圍樹木高大茂密,陽光都難以穿透。他推開那扇厚重的大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圖書館內光線昏暗,書架上擺滿了積滿灰塵的書籍,靜謐得有些可怕。
楊帆在書架間緩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