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吼著,一場不死不休的最終對決,就在這電閃雷鳴、陰森鬼魅的天怒山,一觸即發。
慕言話音未落,整個人裹挾著濃烈屍氣疾衝而來,烏劍裹挾著黑芒,好似要將這方天地的最後一絲光亮也吞噬殆盡。他此番攻勢又快又狠,劍未至,那陰森的氣息已讓四周溫度驟降,霜花在地面蔓延。
楊帆把林曉往身後再護了護,體內強行擠出一絲靈力,注入靈虛劍中,劍刃光芒雖弱,卻帶著決然。他雙腳穩穩紮地,準備迎接慕言這凌厲一擊,心中默默想著:“即便今日葬身於此,也絕不讓你前進一步。”林曉在後方,一手扶著樹幹借力站穩,一手握緊靈淵劍,眼神死死鎖住慕言,不放過他絲毫動作,只要有機會,便會發出致命一擊助楊帆。
“哐當”一聲巨響,雙劍狠狠撞在一起,震得山谷都嗡嗡作響。楊帆手臂瞬間被震得麻木,膝蓋一彎,差點跪下,可他硬是咬著牙,死死頂住,靈虛劍顫抖著與烏劍僵持。慕言也沒討到好處,衝擊力震得他五臟六腑好似移了位,一口淤血湧上喉頭,又被他生生嚥下,眼裡的殺意愈發洶湧。
,!
此時,四周狂風呼嘯更甚,像是被這場殊死較量激怒,濃霧被攪得狂亂翻湧,磷火四處亂竄,時不時有被狂風裹挾的枯木呼嘯飛過,砸落在地,濺起一片塵土。
林曉瞅準時機,嬌喝一聲:“靈淵破浪,碎邪!” 用盡全身餘力,飛身刺出一劍。靈淵劍裹挾著她最後的靈力,化作一道耀眼銀芒,直刺慕言後背。慕言察覺背後危險,卻無法抽身,只能將屍氣猛地往後一震,試圖阻擋。那屍氣與劍氣碰撞,爆發出一陣氣浪,林曉被反震之力擊中,整個人向後飛去,重重摔在地上。
楊帆見狀,睚眥欲裂,怒吼著:“慕言,拿命來!” 猛地發力,把慕言震退數步,旋即轉身奔向林曉。慕言哪肯放過這機會,提劍追來,烏劍帶起一串幽綠屍火。
就在烏劍快要刺到楊帆後背時,楊帆猛地回身,用靈虛劍倉促抵擋,“鐺”的又一聲,他整個人被震得連連後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入一旁的深谷。慕言乘勝追擊,卻突然,天空一道雷光直直劈下,正中他身前土地,炸起一片土石,阻擋了他的腳步。
趁這間隙,楊帆扶起林曉,二人相互依靠,滿身血汙與塵土,狼狽不堪卻眼神堅毅。他們手中靈劍依舊穩穩握著,哪怕此刻身體已到極限,也絕不向慕言示弱半分。慕言從土石煙霧中踏出,抹了一把臉上的汙漬,咧嘴露出一個陰森笑容:“還不倒下,真有你們的,不過,這是你們最後的掙扎了。”
楊帆呸出一口帶血唾沫:“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雙方再次陷入對峙,狂風在耳邊呼嘯,雷光在雲中隱現,這場天怒山的死鬥,已然到了最殘酷的決勝時刻,誰都沒有退路,唯有死戰。
此時,山谷中一片死寂,唯有狂風呼嘯、雷光隱現的聲響交織。慕言微微佝僂著身子,雙手緊握烏劍,劍身上的屍氣愈發濃郁,彷彿下一秒就要滴出墨汁來,他一雙眼緊盯著楊帆二人,似在尋找破綻,那眼神猶如暗處蟄伏的惡狼。
楊帆與林曉背靠著背,大口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胸腔生疼。林曉的手臂無力地垂著,靈淵劍卻依舊被五指死死扣住,她能感覺到楊帆同樣在強撐,兩人的衣衫被汗水、血水浸得透溼,黏在身上。
“楊帆,咱跟他拼了,絕不能讓這惡徒稱心。”林曉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聲音虛弱卻透著決絕。
“好!生同進,死同退!”楊帆回應著,手中靈虛劍輕輕顫鳴,似在響應主人的鬥志。
慕言像是聽了笑話一般,發出一陣刺耳大笑:“不知死活的東西,還嘴硬!”說罷,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影疾衝而來,烏劍拖在身後,劃出一道長長的黑色軌跡,所經之處,霧氣竟被劈開,向兩旁翻湧。
楊帆把林曉往旁輕輕一推,獨自迎上,靈虛劍一橫,口中大喊:“天地同光,靈虛禦敵!”劍身上瞬間亮起微弱光芒,形成一層朦朧光幕。“鐺”的一聲,雙劍相交,這一回,楊帆只覺雙臂好似被重錘砸中,骨骼都要斷裂,整個人向後滑出數尺,在地上犁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林曉瞅準時機,不顧身體劇痛,腳下輕點,從側面突襲。她將最後一絲靈力匯聚於劍尖,嬌喝:“靈淵裂空!”劍刃發出璀璨光芒,直直刺嚮慕言肋下。慕言猛地回身,飛起一腳踢向林曉手腕,“咔嚓”一聲,林曉手腕脫臼,靈淵劍脫手飛出,可她另一隻手迅速抽出匕首,狠狠刺嚮慕言大腿。慕言吃痛,反手一劍刺向林曉,就在劍尖要觸碰到她咽喉時,楊帆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