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歸來!”剎那間,四周土地劇烈震動,好似地下有千軍萬馬奔騰。一具具腐朽喪屍破土而出,眼眶空洞,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有的缺胳膊少腿,拖著殘肢在地上爬行,張牙舞爪朝楊帆二人圍去。喪屍身上散發的惡臭瞬間瀰漫開來,混合著霧氣,讓人幾欲作嘔。
,!
楊帆神色不懼,心底卻暗暗叫苦,他迅速掏出一把靈符,往空中一拋,靈符遇風自燃,化作一道道金色流光:“諸邪消散,靈符赦令!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光芒大放,靠近的喪屍瞬間化作飛灰,可源源不斷的喪屍還在湧來,前赴後繼,好似無窮無盡。林曉也沒閒著,她深吸一口氣,靈淵劍划動,施展出一套家傳劍法,“破浪劍法”。只見她身姿靈動,劍隨身動,劍影重重,每一劍都似破浪之舟,將喪屍群撕開一個個缺口。劍刃劃過喪屍軀體,帶起黑色膿血,濺落在地,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慕言趁亂突襲,烏劍裹挾著濃郁屍氣,如黑色閃電般劈向楊帆。楊帆倉促抵擋,被震得連連後退,腳下一個踉蹌,踩碎不少枯骨,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聲。他心中暗忖:“這般下去,遲早要命喪此處,拼了!”此刻的楊帆,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將周身靈力毫無保留地注入靈虛劍。林曉見狀,心急如焚,飛身撲來,用劍身架住慕言下壓的劍,膝蓋猛地頂嚮慕言小腹。慕言吃痛,卻一把抓住林曉肩頭,狠狠甩了出去,林曉重重摔在一塊巨石上,巨石竟出現絲絲裂紋,她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身前的地面。
“曉!”楊帆目眥欲裂,靈虛劍光芒暴漲,好似一顆璀璨星辰落地。他身形如電,施展出一套凌厲劍法,“天罡御劍術”,劍影漫天,每一劍都蘊含天罡之力,銳不可當。“破風斬!”楊帆怒吼,一道半月形劍氣呼嘯而出,劍氣呈璀璨金色,沿途撕裂濃霧,斬斷枯木,連空氣都被切割出“嘶嘶”聲。慕言雙手握住烏劍,全力抵擋,“咔嚓”一聲,腳下土地裂開,他半跪在地才堪堪擋住這一擊,雙臂痠麻,五臟六腑好似移了位,一口瘀血湧上喉頭,卻又被他強行嚥下。
此時,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厚重的烏雲沉沉壓著山頂,時不時有幽綠的雷光在雲中閃爍,好似天怒將至。山林中風聲嗚咽,恰似冤魂哭號,為這場激戰悲歌。慕言緩緩起身,身上黑袍破碎不堪,髮絲凌亂如瘋魔,臉上沾滿塵土與血汙,卻依舊透著一股亡命之徒的狠勁。楊帆和林曉也渾身是傷,靈力幾近枯竭,汗水混著血水,浸溼衣衫,楊帆腳步虛浮,林曉倚靠著巨石才能勉強站立,但兩人眼神堅定無比,牢牢守著陣腳,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絕不退縮的決心。
“你們執意阻攔,就不怕死無全屍?”慕言喘息著威脅,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重的血腥氣。
“有我們在,休想讓那金甲殭屍出世作惡!”楊帆咬牙切齒回應,握緊劍柄的手指關節泛白,心中想著哪怕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也不能讓這邪惡得逞。
雙方對峙,誰也不肯先行退縮。慕言握緊烏劍,屍氣再次纏繞周身,整個人仿若融入黑暗,只有兩點寒芒般的眼睛露在外面;楊帆與林曉並肩而立,靈劍蓄勢待發,劍上微弱光芒與眼中不屈鬥志交相輝映,一場更為慘烈的爭鬥仿若蓄勢待發的風暴,懸在這天怒山的上空,隨時準備傾吞一切。就在這劍拔弩張、氣氛緊繃得快要炸裂的時候,慕言率先打破沉默,發出一陣陰森又刺耳的大笑:“就憑你們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還想螳臂當車?別不自量力了,現在滾,還能留個全屍!”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烏劍拄地,借力穩住身形,那劍身的屍氣絲絲縷縷往外冒,侵蝕著腳下焦黑的土地。
楊帆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瞪著慕言吼道:“少廢話!你助紂為虐,真當金甲殭屍現世,你能獨善其身?這天下蒼生的命,我們今天就算拼了命也得護住!”林曉在一旁狠狠點頭,虛弱卻堅定地附和:“沒錯,你這糊塗蛋,遲早要為自己的惡行陪葬!”
慕言被激怒,臉上肌肉扭曲:“不知死活的東西!”說罷,身形如鬼魅般欺近,烏劍裹挾著更濃烈的屍氣,橫著掃向二人。楊帆忙把林曉往身後一拉,挺劍硬接,“哐當”一聲,雙劍交擊的衝擊力震得他手臂一陣劇痛,差點拿捏不住靈虛劍。此刻,狂風呼嘯著席捲而來,像是被這場惡鬥召喚,風中還裹挾著砂石,打在人臉上生疼,四周的濃霧被扯得七零八落,又迅速聚攏。
林曉瞅準慕言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空當,猛地從楊帆身後閃出,手中靈淵劍挽出個劍花,直刺慕言咽喉,口中喊道:“破浪穿雲!”劍氣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