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陡然塌陷,密密麻麻的石刺森然林立。慕言足尖輕點,整個人仿若御風而起,衣袂飄飄,驚險掠過陷阱。汗水溼透後背,他卻不敢稍作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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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終現,神秘氣息濃稠得化不開。那具青銅棺靜靜臥於中央,周身符文神秘莫測,仿若講述著千年前的隱秘傳說。棺身千年不朽,幽光隱現。慕言走近,雙手再次結印,沉喝:“開棺啟靈,逆亂陰陽,開!”棺蓋緩緩挪移,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棺內,金甲將軍宛如沉睡戰神,身軀魁梧挺拔,金甲流光溢彩,似剛經能工巧匠之手。面容如生,劍眉斜插入鬢,星目深邃含威,鼻樑挺直,薄唇緊抿,烏髮一絲不苟束於腦後,周身散發著冷冽而古樸的氣息。
慕言從懷中掏出錦盒,盒內光芒湧動,邪異非常。他雙手舞動如風,口中咒語冗長繁複,引動周遭邪惡之力,仿若攪起暗黑漩渦,洶湧灌入將軍屍身。瞬間,將軍身軀扭動,面容猙獰扭曲,眼眶深陷成黑洞,幽綠光芒閃爍,牙齒暴突變狼牙,指甲暴長探出金甲,肌肉賁張,濃烈屍氣瀰漫,徹底化為駭人的金甲殭屍。慕言取出屍王丹,屈指一彈,丹藥精準沒入殭屍口中。做完一切,他一刻不停,轉身疾奔,背後殭屍低沉嘶吼,似要撕裂這千年寂靜。
慕言終於踏出那瀰漫著千年腐臭與邪佞之氣的古墓,洞外,天光似箭,直直刺來,令他久處黑暗的雙目一陣刺痛,忙抬手遮擋。待適應過來,他才看清眼前的天怒山,依舊是那般陰沉模樣。鉛灰色的雲層沉甸甸地壓在山頂,仿若隨時都會塌落,將這一方天地碾成齏粉。狂風在山谷間橫衝直撞,呼嘯而過時,發出如鬼泣狼嚎般的淒厲聲響,震得山林簌簌顫抖,似是整座山都在為被驚擾的安寧而憤怒。
慕言剛緩過神,準備謀劃下一步,一陣陰惻惻的聲音仿若穿透重重雲霧,冷不丁鑽進他的耳中,好似一條冰冷滑膩的蛇蜿蜒而入:“徒兒,你就暫時留在天怒山,金甲殭屍剛剛成形,還需好生調養。這金甲殭屍完全甦醒後,需要新鮮的血液滋養,天怒山下有一個隱霧村,到時候想辦法把金甲殭屍帶到那裡去。過不久,會有兩個貴客來,你可要好好招待他們,哈哈,明白了嗎?”
慕言聞聲,神色瞬間恭謹無比,身形一矮,單膝跪地,頭顱低垂,雙手抱拳於胸前,語氣謙卑又急切:“徒兒明白,一定讓他們賓至如歸。”說話間,嘴角緩緩上揚,勾勒出一抹冰冷又陰鷙的笑,那笑容像是淬了毒的刀刃,寒光閃爍。待傳音徹底消散,慕言才緩緩起身,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亂的黑袍。
他踱步至一處視野開闊的山壁旁,尋了塊被歲月打磨得較為平整的石頭,緩緩坐下。眼神如鷹隼般,透過繚繞的雲霧,死死盯住山下隱霧村的方向。那村子隱匿在一片濃稠似墨的霧氣之中,影影綽綽,偶爾透出幾星燈火,仿若即將熄滅的鬼火,透著絲絲陰森與詭異。
慕言雙手抱臂,腦海中已然勾勒出一場血腥又殘酷的盛宴。想著金甲殭屍吸食人血後愈發兇悍的模樣,想著即將到來的“貴客”會露出怎樣驚恐的神情,他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笑聲在空蕩蕩的山間迴盪,驚起幾隻棲息在枝頭的黑鴉,“嘎嘎”叫著飛遠。此時,山風愈發猛烈,吹起他的黑袍,烈烈作響,仿若奏響一曲邪祟的樂章。
而校園裡,陽光依舊熱辣辣地傾灑在操場之上。體育課還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著,體育老師站在一旁,時不時吹幾聲哨子,提點同學們的動作。楊帆和林曉滿頭大汗,卻也笑意盈盈。剛剛林曉又投進一個漂亮的三分球,興奮得小臉通紅,蹦跳著朝楊帆奔去:“怎麼樣,我厲害吧!”楊帆比她還激動,雙手在空中揮舞:“太牛了!這球進得太漂亮了,再多練練,你都能進校隊了。”兩人的笑聲清脆爽朗,在操場的上空盤旋,青春的朝氣與活力四溢,全然不知一場因慕言而起的黑暗風暴,正裹挾著危險,從遙遠的天怒山,悄無聲息地朝他們席捲而來。
另一邊,神秘黑袍人隱匿在一處昏暗的密室之中,周遭燭火搖曳,映出他周身散發的陰冷氣息。他微微閉上雙眸,似乎還沉浸在對未來局勢的暢想裡,嘴角那抹得意又陰森的笑始終未曾褪去,彷彿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下,只等棋子一步步落入既定的棋盤,開啟這場驚心動魄的風雲局。
:()驅魔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