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志這幾日在集市周邊暗訪,尋著各種小道訊息,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這日,正逢集市人潮湧動,攤位如鱗次櫛比般排列,喧鬧聲、叫賣聲不絕於耳。尹天志身形矯健,在人群縫隙中穿梭,目光如電,仔細甄別著每一張面孔。
遊紅裳在客棧後廚,一邊手腳麻利地操持著鍋碗瓢盆,一邊不動聲色地從往來的菜販口中套話。她心思細膩,那些看似不經意的閒聊,總能被她敏銳捕捉到關鍵資訊。聽聞有人提及有兩個行蹤可疑的外鄉人,裝扮普通卻透著股不尋常的氣息,往集市方向來了,她心下一緊,忙尋了個由頭,與伍裡香一同趕來與尹天志會合。
尹天志正全神貫注地掃視著集市,忽然,一縷熟悉的氣息如細絲般鑽進他的鼻腔,他渾身一震,這氣息,定是南宮雁無疑!當下,他心潮澎湃,不及多想,朝著氣息飄來的方向疾步擠過去,遊紅裳和伍裡香見狀,默契地緊隨其後。
此刻,南宮雁與葉青天察覺異樣,佯裝鎮定往集市邊緣挪步。葉青天低聲問:“師弟,怕是露餡了,咋辦?”南宮雁目光冷峻,悄聲道:“別慌,往人少處走。”手卻攥緊了衣袖裡的鬼域寶刀。
尹天志眼看就要追上,偏巧一個莽撞大漢扛著貨,“哼哧”撞來擋住去路。他側身閃過,再看時,南宮雁二人已混入人群沒了影。“真晦氣!”尹天志低咒,和同伴會合後,三人立刻散開搜尋。
尹天志眼神如炬,尋到一條小巷,見“老頭”“莊稼漢”模樣的兩人行色匆匆,身形姿態酷似南宮雁二人,不及招呼同伴就追了上去,喊道:“南宮雁、葉青天,留步!”
二人身形一僵,南宮雁回身,拔刀相向,葉青天也側身戒備。尹天志喝問:“為何背叛李嗣源?與黑衣人啥勾當?”南宮雁冷笑著不屑說道:“是你?少管閒事,江湖水渾,勸你莫惹禍。”
南宮雁話落,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手中鬼域寶刀裹挾著一股森寒之氣,直劈尹天志面門。這一刀勢大力沉,速度奇快,在空中劃過一道烏光,隱隱有破風之聲。
尹天志眼神一凜,不慌不忙,側身一閃,以毫釐之差避開那凌厲一擊。他腳下步伐靈動,恰似游魚,順勢一個右旋,右拳緊握,帶著呼呼拳風,直擊南宮雁肋下。南宮雁見狀,橫刀一檔,“當”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尹天志只覺手臂一震,虎口發麻,心中暗忖這南宮雁果然功力不俗。
南宮雁卻不給尹天志喘息之機,反手一個橫斬,刀身緊貼地面,掃向尹天志下盤。尹天志見狀,縱身一躍,高高躍起丈餘,在空中一個鷂子翻身,雙腿如剪刀般朝著南宮雁脖頸絞去。南宮雁連忙撤步,以刀護身,“叮叮噹噹”幾聲脆響,尹天志雙腿踢在刀身上,借力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
此時,遊紅裳和伍裡香也已趕到,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十足地從兩側包抄南宮雁,欲牽制住他,助尹天志一臂之力。南宮雁察覺背後動靜,猛地回身,朝著遊紅裳虛晃一刀,引得她側身躲避,隨即一個轉身,又與葉青天背靠背,以防眾人圍攻。
尹天志趁著南宮雁分神,腳尖點地,如離弦之箭般再度衝上前去,雙拳交替出擊,拳影重重,密如雨絲,專攻南宮雁上盤。南宮雁左擋右格,腳步卻絲毫不亂,手中寶刀揮舞得潑水不進,一時間,雙方你來我往,難解難分。
葉青天見南宮雁漸落下風,瞅準時機,大喝一聲,從旁衝出,揮拳直搗尹天志後背。尹天志仿若背後生眼,側身一閃,讓葉青天這一拳撲了個空,同時飛起一腳踢中葉青天腹部,將他踢得連連後退幾步。
南宮雁趁勢猛攻,刀法突變,原本大開大合的招式變得刁鑽詭異,刀刀不離尹天志要害。尹天志額頭見汗,呼吸漸促,卻咬緊牙關,憑藉著敏捷身手與豐富實戰經驗,在刀光劍影中騰挪閃躲,尋找著南宮雁的破綻。
南宮雁攻勢愈發凌厲,鬼域寶刀似烏龍翻江,刀光霍霍,將周身護得密不透風,尹天志漸感吃力。遊紅裳瞅準間隙,素手一揮,數枚暗器如流星趕月,直取南宮雁門面。南宮雁冷哼一聲,寶刀狂舞,“叮叮”幾聲脆響,暗器被盡數擊飛。
伍裡香趁機大踏步上前,手中長棍橫掃而出,棍風呼嘯,直逼南宮雁下盤。南宮雁縱身一躍,輕鬆避開,順勢一刀劈向伍裡香肩頭,伍裡香橫棍抵擋,卻被震得後退數步,雙臂痠麻。
葉青天此時也穩住身形,與南宮雁配合默契,二人背靠背,攻防一體。他拳風剛猛,每出一拳都帶起呼呼風聲,逼得遊紅裳、伍裡香難以近身。尹天志見同伴受阻,強提一口氣,施展出渾身解數,身形快如閃電,圍著南宮雁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