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折返後,決定先從酒館入手。尹天志向店小二打聽,塞給他一些碎銀,店小二眼睛一亮,回憶道:“那幾日確實有幾隊人馬經過,不過這黑衣彎刀的,我倒沒太留意。不過,前些日子有個走南闖北的貨郎在這歇腳,他訊息靈通,或許知道些什麼。”
他們趕忙尋到貨郎,伍裡香拱手道:“兄臺,我們在找一夥黑衣人,個個帶著彎刀,行色匆匆,你可有見過?”貨郎皺著眉想了想,“好似在東邊的集市見過類似的人,他們買了不少乾糧,看著像是要遠行。”
三人謝過貨郎,立刻前往東邊集市。集市上人頭攢動,他們逢人便問,卻一無所獲。正著急時,尹天志看到一個江湖郎中,眼睛一亮,上前詢問。
郎中捻著鬍鬚說:“我曾在官道上給一個受傷的人療傷,聽他嘟囔著要去黑風寨投奔什麼人,他身邊就有幾個帶著彎刀的黑衣人。”
順著這條線索,他們一路打聽前往黑風寨的路徑。途中遇到一個獵戶,遊紅裳輕聲細語地詢問,獵戶指著遠處的山谷:“那片山谷後面就是一處軍營,那地方地勢險要,你們去幹啥?”
三人互望一眼,心中有了底,朝著山谷的方向走去,終於發現了黑衣人馬隊的蹤跡。
只見黑衣人馬隊在山谷入口處整齊站定,馬匹喘著粗氣,鼻翼不時地翕動,噴出的熱氣在寒冷的空氣中迅速消散。
為首的黑衣人翻身下馬,動作利落敏捷,他的黑袍隨風飄動,腰間的彎刀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只見他微微仰頭,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雙手握拳,彷彿下一秒就能揮出致命一擊。
其他黑衣人也紛紛下馬,他們迅速分散開來,呈扇形站位,將入口處嚴密把守。每個人的身姿都挺拔而矯健,猶如暗夜中的幽靈,周身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
他們的目光堅定而冷酷,偶爾相互對視一眼,用眼神傳遞著資訊,手中緊握著彎刀,刀身微微傾斜,反射著冰冷的光,彷彿在向這片山谷宣告著他們的來意不善。
山谷中一片死寂,只有寒風在呼嘯著穿過山谷,吹得草木沙沙作響。過了一會兒,南宮雁從山谷內穩步而出,衣袂隨風輕輕擺動,面容冷峻,然而眼神深處卻透著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恭謹。
待走到黑衣人首領跟前,南宮雁先是停下腳步,身姿瞬間挺直,雙手迅速抬起並交疊於身前,隨後膝蓋微微彎曲,上身前傾,深施一禮,動作流暢而自然,沒有絲毫的拖沓與猶豫,口中恭敬地說道:“大人一路舟車勞頓,此次行程可還順利?屬下方才聽聞馬蹄聲,便知是大人到了,特來迎候。”
他的聲音沉穩,卻刻意放低了姿態,言辭間滿是謙卑與關切,與他平日裡在江湖中的威嚴形象截然不同。
黑衣人首領微微仰頭,眼神中透著一絲傲慢與審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並未立刻作答,彷彿對南宮雁的這一番行禮與問候視作理所當然,片刻後才冷冷地開口:“還算順利,此次事情辦得如何?可有差池?”語氣中帶著上位者的壓迫感。
南宮雁依舊保持著彎腰行禮的姿勢,只是微微抬頭,目光恭敬地望向黑衣人首領,連忙應道:“主人放心,萬馬堂已經被盡數剿滅,龍御天也已身死。李嗣源現在也完全信任我們師兄弟”他的言語充滿了謙卑之情。
此時,藏在附近暗處的尹天志三人看到這一幕,心中皆是一驚。尹天志緊緊攥著手中的刀柄,手心滿是汗水,心中暗自思忖:“這黑衣人究竟是何來頭?竟能讓南宮雁如此畢恭畢敬,看來此事背後的陰謀遠不止我們想象的那般簡單。
伍裡香亦是滿臉凝重,他輕輕碰了碰尹天志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先不要輕舉妄動。遊紅裳則屏氣斂息,手中緊握著長劍,眼神警惕地注視著前方,生怕被對方發現他們的蹤跡。
黑衣人對南宮雁的諂媚絲毫沒有表情,聽完南宮雁回報後便徑直走向谷內。待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山谷深處,尹天志才微微鬆了口氣,壓低聲音對伍裡香和遊紅裳說:“這黑衣人身份絕不簡單,能讓南宮雁如此恭敬相待,咱們切不可莽撞行事。”
伍裡香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地接話道:“兄弟,我看這谷中怕是暗藏玄機,咱們這樣貿然進去,萬一有陷阱,可就危險了。但好不容易找到這裡,難道就這麼放棄?”
遊紅裳輕咬下唇,目光在尹天志和伍裡香身上流轉,輕聲說道:“天志,伍大哥,我總覺得此事透著詭異。這夥人如此神秘,說不定正謀劃著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我們不能不管,可也得先保證自己的安全。要不,我們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