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忙不迭站起身來。
但因為長時間的昏迷,導致身軀無法站穩,一直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你怎麼昏過去了?”暗使者冷聲質問。
“我不清楚,只記得喝完茶水就渾身虛弱。”週一鳴記憶有些模糊。
“張林子和杜欣茹呢?”暗使者又問道。
“不知道。”週一鳴搖搖頭,完全沒有印象。
“這也不知道,那也不清楚,你真是個廢物。”暗使者狠狠道。
“我……”週一鳴剛想辯解,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感覺心臟十分劇烈的跳動起來,並且每一次跳動都傳來“嘶啦”的聲音,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鑽出來,整個人疼得面色瞬間慘白。
“發病這麼快?”暗使者隱藏在面具下的眉毛忍不住挑動一下。
“救……救我……呃!”週一鳴渾身顫抖,五官七竅竟然開始止不住的流出血液,一開始是紅色,結果才一個呼吸就變成黑色。
“把解藥吃掉。”暗使者掏出一顆藥丸,隨手一丟。
嗖一下。
十分精準的落入週一鳴嘴裡。
他彷彿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忙不迭用力往下嚥。
結果卡在喉嚨中間的位置,死活都下不去。
整個人噎的眼睛發直,嘴裡不停發出“嗬嗬”的聲音。
雙手來回晃動,彷彿要抓住什麼似得。
“水,水在這裡。”得虧老瘸子眼疾手快,將水瓢丟過去。
“哇!”週一鳴猛灌沒煮過的冷水,這才將解藥嚥下去,整個人彷彿解脫似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
“為什麼提前發作?”暗使者進入帳篷,上下打量著面色依舊慘白的週一鳴,隨後接著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幾個應該都還有至少半年的時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蠱蟲提前發作,真的好……啊!”週一鳴一句完整的話都還沒說完,忽然再一次痛苦的嚎叫起來,只感覺心臟彷彿要被蠱蟲給分食,劇痛無比,額頭一根根青筋暴跳著。
“沒用?”暗使者大吃一驚。
“解藥!!!”週一鳴再次伸出雙手,眼神中流露出對生的渴望。
結果一顆、兩顆、三顆,連續五顆解藥吃下去,這才得到緩解。
那撕裂般的疼痛終於消退。
心臟中的蠱蟲,再次的安分下來。
“蠱蟲提前發作,解藥效果也不好,莫不是教內發生什麼問題?”暗使者感覺莫名其妙,甚至有些細思極恐。
“多謝您的救命之恩。”週一鳴總算鬆口氣,但也一陣後怕。
得虧這一次暗使者及時出現,不然就剛才的情況。
恐怕真要蠱蟲發作,被噬心而亡。
“僅僅只是感謝?”暗使者冷笑道:“你連吃五顆解藥,將我、杜欣茹、張林子幾人的也都吃掉,讓我們怎麼辦?”
解藥是有限的,基本上一人一顆。
一顆可以管一年左右的時間。
但申請解藥需要三個月。
因此,如果連帶著自己在內的其他人都提前發作,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您放心,這一次的收穫我只拿最少的部分。”週一鳴聞言臉色大變,一陣糾結後只能咬咬牙下血本。
“這還差不多。”暗使者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又問道:“你們是否還在按計劃進行?”
週一鳴一邊深呼吸,一邊用力點頭:“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中,我們已經拉攏附近很多的土匪、山匪,再加上源源不斷的流民,不出意外的話,到時候能有兩萬人攻城。”
聽到這個訊息,暗使者終於鬆口氣,隨後認真道:“記住,先將附近幾個村子滲透,村民缺什麼給什麼,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們必須要信奉【無生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