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此地莊園之主,姓楊名逍,不知三位是?”楊逍拱拱手。
誠然,眼前三人穿著很一般,渾身上下透著土氣。
但他並未輕視。
一來,這是清河楊氏的規矩。
二來,此乃個人涵養所致。
“我姓張名響,旁邊是父親、母親。”張響微微一笑。
“鄙人年長一些,叫一聲張賢弟不過分吧?”楊逍笑問。
“隨意。”張響並不在乎這些。
這時,旁邊管家找準合適的機會,開口道:“老爺,這位小兄弟詢問咱們莊園賣不賣。”
“哪能在路邊談,三位請隨我入內。”楊逍卻擺擺手,表示不著急。
隨後,張響三人跟隨在楊逍和管家的身後,就這樣朝著莊園走去。
莊園依山而建,形成一道天然屏障。
旁邊一條碧波盪漾的河流繞莊而過。
而隨著入內,哪怕張響這種不怎麼懂建築的人,也能看出佈局精巧。
建築之間錯落有致,一眼看過去非常的舒服。
不會覺得哪個地方突兀,哪個地方古怪。
庭院深深,曲徑通幽。
既有奇石異卉。
又有假山流水。
最深處,還有一座頗為高聳的藏書閣。
窗欞開啟,混合著墨水味道的書香蔓延出來。
晚風吹拂,風鈴時不時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由此看的出來,主人是一個充滿閒情逸致的儒雅之人。
“這麼好的地方,楊大哥說搬走就搬走?”張響倍感意外。
“當然捨不得,但又沒辦法。”楊逍聞言聳聳肩。
大月國前線節節潰敗。
家族召集所有在外之人,想搏出個未來。
成功,自此清河楊氏名揚天下,世人皆知。
若失敗,本就已經沒落,大不了從頭再來。
家族重任與家國情懷宛如兩座大山壓下來。
因此,楊逍只能放下自己喜愛的書籍,拿出早已蒙塵的劍匣。
“怕是要不少銀子吧?”張母忍不住問道。
“獨論莊園,萬兩足矣!”楊逍回答道。
“萬兩?”張母瞪大雙眼。
自己這輩子,就連做夢都沒想過能有萬兩銀子。
可對於有錢人來說,似乎只是揮一揮衣袖而已。
“獨論?豈不是還有別的東西?”張響好奇地問。
楊逍示意他們坐下,然後讓管家看茶,這才打趣地說:“如果再加上藏書閣中的書籍,別說萬兩銀子,就是萬兩黃金都不賣。”
張響瞬間便明白過來,笑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楊大哥是個有趣的人。”
“咦?”楊逍聞言眼前一亮:“這話說的好!”
他不由得細細品味起來,一下子沉醉其中。
如果不是管家輕咳提醒,恐怕都忘記身邊還坐著三個人。
張響倒無所謂。
張母和吳根生就有些如坐針氈。
主要是覺得自己和這裡格格不入。
“抱歉抱歉。”楊逍連忙表示歉意,隨後感慨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人,居然是個剛見面的陌生人。”
“既如此,楊大哥開個價吧。”張響將茶水放下,笑吟吟地說。
自己來這裡,可不是真要喝茶。
如果談不攏的話,那就換一個地方。
畢竟,大月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總能夠找到一個適合安置母親的地方。
“我想想。”楊逍微眯著眼睛思考起來。
張響見狀不再催促,繼續耐心等待。
好在也沒多久,楊逍開口道:“此地本是我獨居之地,也不是什麼人買,我就願意賣。但和張賢弟一見如故,既如此就五萬兩吧。”
“五萬麼?”張響若有所思。
“張賢弟,你別覺得老哥獅子大開口。”楊逍生怕引起誤會,因此便繼續說道:“不只是莊園,這幾十個僕從,上百畝良田,還有後山和林地以及旁邊【玉帶河】的部分水域都將屬於你。”
“那個呢?”張響指著外面清晰可見的藏書閣問道。
“送予你。”楊逍大手一揮,露出真誠的笑容。
“老哥大氣。”張響倍感意外。
五萬兩銀票。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