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鳳陽。
徐達見毛驤離去,微微皺眉,躬身向馬皇后說道:“娘娘,毛驤這小子所言之事可都是真的?會不會其中暗藏什麼陰謀?在這皇宮之中,陛下和太子怎會無端失蹤?這實在令人費解。”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慮與警惕,畢竟此事太過蹊蹺,關乎皇家命脈,不得不慎之又慎。
馬皇后苦笑著搖了搖頭,嘆道:“徐大哥,應該是真的。剛才他去請你的時候,我已將每個宮女侍衛都仔細詢問了一遍,確定他們並未知曉陛下與太子的去向,也未曾發現任何異常跡象,這才相信此事並非毛驤虛構。”
她的笑容中滿是苦澀與無奈,誰能想到在這看似平靜的皇宮內,竟會發生如此離奇驚悚之事。
徐達聽聞此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緊鎖,喃喃道:“這,這該如何是好?”
他在屋內來回踱步,心中焦急萬分,卻一時也難以想出更為周全的應對之法。
“徐大哥,你且先去安排相關事宜吧,待諸事妥當後便回來此處守著。本宮就於這屋內靜候,若有任何異常或不妥之處,你即刻前來與本宮商議定奪。”馬皇后的聲音雖竭力維持著鎮定沉穩,卻仍難掩那絲絲縷縷的疲憊與憂慮。
“是娘娘,臣先去安排了。”徐達拱手一禮,轉身快步退出了屋內。他的身影在門口一閃而過,只留下馬皇后獨自在屋內。
馬皇后在屋裡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試圖讓自己紛亂的思緒稍稍平復。但內心的擔憂如影隨形,她終是起身,緩緩走到守在屋外的宮女面前。
“錦兒,你速去坤寧宮告知太子妃,就說本宮與陛下、太子因有極為緊要之事需在東宮商議,讓太子妃與雄英暫且在坤寧宮留宿一日。”她的聲音輕柔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口吻,目光中也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是娘娘。”錦兒輕聲應道,隨即領命而去。
馬皇后看著錦兒離去的方向,微微嘆了口氣,這才轉身緩緩走回屋內。時間就這般在寂靜與壓抑的氛圍中緩緩流逝,不知不覺間,已將近子時。期間,徐達和毛驤先後回到了屋內,三人誰也沒有多言,只是默默地在這屋子裡守著,各自沉浸在沉重的心事之中。
為了避免引起旁人的注意,就連吃飯這般尋常之事,都是毛驤小心翼翼地從外面端進來,放在桌上後,又靜靜地退回到門口守著,屋內的氣氛沉悶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黑夜。
馬皇后與徐達皆是眉頭深鎖,坐在那裡苦苦思索著明日該如何應對這棘手的局面。此事一旦傳開,朝廷內外必定人心惶惶,可如今陛下與太子下落不明,想要穩住局勢談何容易,他們必須得想出個妥善的法子來才行。
而站在門口的毛驤,心中不停地哀嘆:“完了,完了。發生這檔子事,我這命怕是鐵定沒了。”他滿心都是恐懼與絕望,根本無暇去想其他事情。
就在這三人各懷心思、屋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的時候,突然間,屋內毫無預兆地閃出一道柔和的白光。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驚愕之中時,白洞之下,幾個人影如同從虛空中被拋灑出來一般,毫無聲息地憑空出現,而後重重地落在地上,竟全然不顧周遭的異樣,呼呼大睡起來,那睡相或憨態可掬,或四仰八叉,全然沒了平日裡的儀態。
而隨著這幾人現身,那先前的白光,又彷彿完成了使命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若不是地上躺著的幾個人實實在在地存在著,真讓人難以相信剛剛發生了那般離奇的事。
三人先是驚愕地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震撼與疑惑,短暫的沉默過後,幾乎同時起身,想著要上前去檢視一番,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毛驤的反應最為迅速,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佩刀,那刀柄被他攥得緊緊的,指節都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隨後,他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那幾人所在的地方衝了過去。然而,當他跑到近前,看清地上躺著之人的面容時,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渾身的力氣,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直接被嚇得癱坐在了地上,手中的佩刀也“哐當”一聲掉落在一旁,那聲響在這寂靜的屋內顯得格外突兀。
“娘娘且慢,先問明毛大人那邊是何情形。”徐達本就時刻留意著周遭動靜,眼瞅著馬皇后心急如焚地就要邁步上前檢視,他趕忙一個箭步跨上前去,伸出手臂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