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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風車

這是寺工出差公幹,一路飲食住宿都由各地的驛站負責接待。驛站的伙食說不上好壞。這個時代出差還是蠻辛苦的,比綠皮車出差還要辛苦一些。張誠一路上還主動請客,在驛站之外額外買了些酒水肉食幫助隨員改善伙食,一眾隨員都贊小張府佐為人豪爽。

緊趕慢趕,這一日來到張村所在的山腳下,張誠吃了一驚。

倒不是因為張村村外的市集繁榮,而是什麼時候,木作坊那面多了幾架高高聳立的風車?

看得出風車是純木結構,外觀還是挺粗糙的,巨大的扇葉在空中緩慢的旋轉,扇葉上繃了油布,一方面為了兜風,一方面也比純木扇葉輕便了許多。

這種木風車,張誠只在荷蘭的宣傳畫上見過,什麼時候大秦也有了?歐洲的木風車用來驅動磨麵粉,木工坊上架設風車所為何來呢?

隨員卻還沒注意到風車這東西,大家都被張村的繁榮震驚到了。

張村的寨牆整齊高大,清一色是木寨牆,木板都塗了黑色,看上去森嚴肅殺。木板頂端削尖,攀爬的人會被掛住。寨牆間隔一段就立一塊旗子,並不確定是什麼意思,也許是用於指揮。寨牆後每隔一段有一個木樓,木樓上裝置了弓弩,間或有婦孺或者老人在上面瞭望。

村寨前的路邊,是密密麻麻的攤販,還有一些棚屋,看起來是商家的店鋪。店鋪旗幟招展,顯然極為繁榮熱鬧。

通往村子的路,寬闊平坦,並非石板鋪成,整個路面漆黑,似乎還有彈性。張誠的車隊駛入這條路,本來因為加了減振弓的馬車,奔跑起來就更加輕便。讓一眾佐官和大匠也極為驚訝。卻不知這就是張村今年新修的一段瀝青路。這時煉油作坊的瀝青多到無處可存,最後和碎石子混合鋪了道路。瀝青路是用石碌碡反覆碾壓,才如此平整的。為了鋪平這段路,也著實費了張村不少人工。

村寨門前有拒馬,有老叟坐著搖椅在寨門前曬太陽,需要驗明身份才能進入村寨。一座小小的村寨,比關中很多城市把守的還要嚴密。張誠的車隊停下,張誠走上前去,對拒馬前坐在搖椅裡曬太陽的老人施禮:“陳伯,我是張誠,我和這幾位咸陽來的官員要去車廠公幹。”

老叟眯起眼睛看著張誠,少頃認出張誠:“是誠哥兒啊!誠哥回來了,來來來,快開寨門讓誠哥進去,通報一下村裡,說誠哥兒回來了!”

本來安靜的小村,瞬息間彷彿醒來一樣,寨門口的幾個青壯忙著搬開拒馬,有腿腳伶俐的就奔跑進村大聲傳話,然後各家各戶各個作坊都有人走出,湧上村中路旁,伸著脖子看著進村的一行人。

陳伯的兒子陳阿生的工坊離著村口近,張誠在村路上先看到他,喚一聲“阿生哥,這幾位是到村子裡來的客人,麻煩帶他們到村裡的館舍休息!”陳阿生笑著接過馬車的韁繩,帶著車隊向村口附近的一排館舍去了。這裡是村中接待重要外客的客棧。

看著館舍的磚瓦房,看著整潔的客房和院落,一行人也是咂舌。“府佐家鄉竟然富裕如斯!”

張誠安排所有人的客房和餐食,拱拱手告個罪“列位,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在館舍做東道設宴招待大家,容小弟先回家中拜望老母。”

張村的空氣中,彌散著煤煙的氣息,隨著鐵坊、焦炭坊、磚窯、煉油坊一個一個建立,張村的空氣是越來越差了。村子裡的樹葉上也落了一層煤灰。這種原始工業帶來的汙染,張誠實在也是無語。在發展和環境保護之間,張村現下選擇了發展,代價就是這些灰塵和空氣中的氣味,還有,必然會影響到人的健康。

但是張村的人對此似乎並無微詞。也許還是因為這個時代人的壽命本來就短。張誠有一次和張蒼閒聊,張蒼透露了一下,說大秦的人,平均壽命也就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大多數人並不能盡天年。至於原因,張蒼的猜測是,連年戰爭,青壯年死在戰場上的太多。張誠則不以為意,覺得如果青壯戰死多,那麼女子不上戰場,女子的壽命也不見得就久長啊……但是關於平均年齡的問題,張蒼顯然也不想多說,畢竟當今天子已經快五十歲了,平均年齡在公開場合是個禁忌。

張誠的看法,當然是這個時代大家吃的不是很好,普遍營養不良,醫療又落後,奠定了中醫的那位張仲景還沒有出世,再加上天災人禍,人的壽命就會比較短。一點外傷導致炎症,甚至都能讓人送了性命。只有極少數的人能活到六七十歲。

也因為人均壽命都很短,所以環境汙染帶來的那些慢性病,現在還看不到徵兆。

不過在張村發展之路上,也確實付出過血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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