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牢記這其中的關鍵要點以及輕重緩急之分,從而確保整個國家的軍工生產能夠有條不紊地開展,既能充分發揮先進技術帶來的優勢,又可有效保障國家安全不受任何潛在威脅之影響。”皇帝面色凝重地說道。
營造法式送來了,一整個大箱子,圖紙用整張的宣紙繪製和題寫說明,裝訂成厚厚的幾大本圖集。皇帝一邊翻閱一邊聽寺工令的講解。柱子如何做、如何確定標準,宮室屋頂如何搭建,工料如何計算,工費如何計算,確實都寫的清清楚楚,這套營造法式確實是大秦的一項重要科技文化工程。始皇帝聽著聽著,最後雙手合攏,十指糾結,問了一個炸雷一樣的問題:“朕的地宮,也造了圖紙嗎?”
現場幾人如遭雷擊。
“陛……陛下……”寺工令當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陛下,上宮、神道、闕樓、牌坊確實都有製圖和用料記載,以備後世維修養護,但地宮並未製作圖紙。”技術總負責的歐冶子淵好歹是有經驗和知道輕重的,在寺工上下興致勃勃的開展製圖運動的時候,對秦始皇的陵寢做了特別的安排。陵寢的地宮是帝王長眠之所,你製作精細的圖紙意欲何為?但是寺工確實繪製了一些不同等級的墓室建造圖樣,作為檔案,以備後世營造參考。此刻卻並沒有提及這些。
只見始皇帝微微眯起雙眸,凝視著眼前之人,他那原本緊繃著且略帶怒色的面龐此刻稍稍有所緩和。然而,他那低沉而威嚴的嗓音卻依舊未變,彷彿整個空間都被其氣勢所籠罩。
“你啊,倒還算是個知曉事情輕重緩急之人。”始皇帝緩緩開口道,語氣雖略有和緩之意,但其中蘊含的威壓仍令人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這地宮乃是朕百年之後的安身之所,其中所藏機密關乎我大秦千秋萬代的基業,萬萬不可洩露於外。故而,在地宮之中,嚴禁任何人繪製地圖,此乃永遠不能更改之例條!如有違者,定當嚴懲不貸!”
說罷,始皇帝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眸掃視全場,似乎要將每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以確保無人敢對這條禁令心存僥倖。眾人皆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觸怒這位至高無上的帝王。
說到此處,始皇帝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目光犀利地掃過面前眾人,接著又補充道:“除此之外,關於陵寢以及宮室的設計圖紙,必須妥善封存起來。若無朕的親口許可,任何人都絕對不允許私自翻閱檢視。若有違者,定當嚴懲不貸!”
寺工令擦著汗。張誠也覺得整個後背都是冰涼的。
接下來陛下才開始談到車架的改造,對張誠多有嘉許。表示對車駕很滿意。
“實在是令人惋惜啊!儘管這軸承與車弓子都是極好的,但朕的座駕竟然依舊是以竹木製成,而非採用那精美的銅材打造。倘若有朝一日,朕能夠駕馭著一輛由純金鑄就的馬車,暢遊於天下之間,那將會是何其威風凜凜、氣勢磅礴的景象啊!”皇帝滿懷憧憬地感嘆道。
站在一旁的張誠小心翼翼地回應道:“陛下,其實以銅來製造車輛並非難事,關鍵在於現今的馬匹力量有限,難以拉動如此沉重之物。”他心中暗自思忖著,若是換成擁有強大動力的內燃機車輛,那麼所有問題便都迎刃而解了。
聽到這話,皇帝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嗯,所言甚是。若是能有那種可承載重物的神駿之馬牽拉著一輛金車,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說著,皇帝不禁陷入了遐想之中,彷彿已經看到自己端坐在金光閃耀的馬車之上,接受萬民敬仰的場景。
此時,負責宮廷器物製造的寺工令輕聲說道:“陛下,如若您當真想要一輛金車,或許我們可以考慮採用貼金的方式......”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顯得有些底氣不足。畢竟,對於皇帝渴望的真正意義上的全金車輛而言,貼金只能算是一種權宜之計。然而,面對目前技術和資源的限制,似乎也別無他法。
“貼金和金車,那是一回事嗎?”始皇帝揮揮手,“算了,朕雖有四海之富,想要一架金車卻是不能!等朕百年之後,要造一輛金車給朕!你們退下吧……張誠留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