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確實輕便了很多,也舒服了很多,但是這個車子恐怕仍然不能用在軍伍上。一來是這個軸承,我們軍中沒有足夠的工坊和匠人,如果軸承損壞,我們自己沒辦法及時維修,整個車子就廢了。再一個,就是這個減震弓雖然舒服,但是對戰車來說卻沒什麼用處。戰車衝陣的時候,車上的人亢奮或者恐懼,並不會因為這一點舒適而發生改變。戰車的顛簸也是戰陣情緒的一部分。你所說的舊式戰車的技術,在我看來好處就是堅固、便宜、易用。戰車有這幾項就夠了。”
果然軍事家和普通人看法就是不同。張誠聞之默然。
“倒是你木工坊出品的那些杆棒,我覺得很好,快速生產那麼多杆棒,對武裝我的軍隊幫助很大。但是也還有一個問題。”
張誠忙問是什麼問題。
“你的杆棒是圓杆,固然抓握很舒服,但是這種圓杆只適用在矛上。如果是戈,就還需要有劈砍的功能,這樣我計程車兵必須知道戈的小枝在哪個方向,所以這個杆子應該是……怎麼說?”
“您是想說,這個杆子截面應該是橢圓,就是摸著能知道小枝的方向在哪面……”
“對了,這樣即便是夜色中,我隨手抓起戈,都知道小枝的方向,隨手劈出去,就可以傷敵。如果你能快速製作這種杆棒,才好。”
“我來安排,讓學校下一個課題就是製作這種杆棒。一旦做好就派人給您送來。”雖然這是一個小小的要求,但是這個橢圓截面杆棒也涉及到複雜的圖形計算和機械結構設計,只要展開,就是一個新的工程方向。與張誠當下主張的“實踐學習相結合”的教學思想很吻合。
告別蒙恬時,張誠說了很多希望大將軍保重身體的話,大將軍只是冷笑——老子是大頭兵出身,使得了矛戈,駕得了戰車,哪需你個毛孩子來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