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漂流瓶
不知不覺,第二卷也漸漸的結束了,我今天一天都在想說些什麼,但是到了這個寫卷末感言的時候,卻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那便娓娓道來吧。
怎麼說呢,這是我第一本堅持寫到了20w字的小說,並不是我喜歡棄坑,而是寫到長篇的的時候,自己的不足和缺點便在小說的脈絡出清晰可見的出現了,每每到了這個時候,我往往會回頭慢慢的重新把劇情修改一遍,改的多的,一部小說的脈絡和線索就漸漸的清晰了,可惜這次我沒有二次的機會,我只能在第一次就儘可能的去寫的完美。
相比第一卷,第二卷的劇情和脈絡可以說是清晰了些,我自以為是的這麼覺得了,只是比起一開始的熱情,現在多了幾分淡然,畢竟資料保持了很長時間的沒有變化,剛開始的驚喜已經開始蕩然無存了,剩下支撐著我前行的,也許是信念吧。
說來有些好笑,第二卷在我最匆匆的日子裡完結了。我在週三考完高數,週四晚上寫到了79章,在週五的凌晨一點寫完了第二卷結尾,而週五,又有著幾場考試,伴隨著我的拖延症,作者的話被拖到了現在。
要說收穫的話,頗為欣喜的,便是收穫了許許多多的讀者,看著大家都評論甚至是催更,我總有一種莫名的激動和不安,或許是渴望被關注吧,又或是孤獨症又犯了,我建了個小書群,有事無事便可以得到回應的聊天,讓我內心的焦慮和不安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我周圍的朋友裡,真正熱愛寫作的,大概只有我一人了,沒有了那份初寫大綱的熱情,他們大多都放棄了,變成了空想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接著寫下去,也許是信念吧,還是那虛無縹緲的理想?
在寫作之初,我為我的作者簽名,摘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畢竟幾人終得鹿,不知終日夢為魚。
我在最早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的作品註定是不會引起一場風波的,它會在平靜中開始,又會在平靜中結束。
但是我又遏制不住的去幻想,若是哪一天自己的名字也能出現在文壇的一角?
所以支撐我的是那熱情和信念,還是那無法忘卻的營營(名與利)。
所以羽鍾啊,他既是悲觀的雨中,他又是在做夢的魚中,他知道了自己必將經歷苦難,又總是幻想著名揚天下。
我自己既是現實主義者,又是理想主義者,因此我麻煩是雙倍的,我在現實中困難重重,在理想中常常失落。
前些天有讀者問了我寫作的動機,我想了很久,在許許多多的答案中找到了一個不倫不類的,不是理想,不是信念,大概就是純粹的功利心。
說白了,就是心底裡的那幾分不甘,我總認為自己是塊美玉,不敢加以雕琢,卻又偏偏孤芳自賞,於是自認是懷才不遇,既然考場總是失意,那不如在另一個領域去闖闖,至少讓那些從未正眼看過我的師長好友,刮目相看一番。
這便是我寫作的初動機,也不知是為何,寫的愈久,愈是失望,總想去寫些不那麼輕浮的好詞好句,最後還是寫不出能上臺面的詞句。
每每遇到這種情況,那便是喜聞樂見的拿來主義了,只能從自己喜歡的詩人那裡找找符合自己胃口的詩句,搬來幾句,好豐富一下我貧瘠而膚淺的文字。
讀過我的小說的,看到卷末的,甚至讀到作者的話的讀者們,都是素未謀面的人們,我很早的時候一直致力向著身邊的朋友推薦我的書籍,只是慢慢久了,便作罷了,畢竟人的喜好各不相同,我寫的也是小眾的作品,想到這,我便也釋懷了。
身邊的夥伴,室友甚至是要好的同學,他們大抵是知道我在做什麼,但是我卻再也沒有透露過一次我的書名,哪怕是他們主動詢問,可能是不自信了,也有可能是因為寫了些真心話,有些羞於啟齒吧。
而現實中常常混在一起的陌生人們,我還是對他們敬而遠之了,我不奢求他們的理解,更是害怕他們的同情,說到底,人類還是可怕而恐怖的生物,與他們在現實中相處,真是需要如同伴虎一般謹小慎微。
我也不去強求,只是我這個人不怎麼吐露心聲,性格偏執又矛盾的很,每每希望人關心的時候,又總是把自己關在門裡,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脆又倔得很,著實是惡劣的性子。
但是積壓的事情越多,想吐露的慾望就愈發的強烈,我開始畫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吐露一些心聲,卻又不敢在要好的朋友面前展現一點點的脆弱,大概是本就覺得自己不堪,便不想在人格上再被暗暗的瞧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