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這次多虧你啊,這一紙合同我這小廠子算是活下來了啊。”
“黃老闆,您客氣了,在商言商罷了。”
“可不能這麼說,我還是要替廠裡的工人謝謝你。”
“老公,回來了,還順利嗎?”
“還行,孩子們呢?”
“還一小時才放學呢。”
“那我們去接孩子吧,等會一起在外面吃,你也別忙活了。”
“我這兒菜都備好了,一會兒孩子們回來直接炒就行了。”
“那我來炒,你點外賣,點兩個你喜歡吃的菜、”
“爸爸回來了!”
“來,最後一個菜,茄汁大蝦!老婆,你去開下門,應該是外賣到了。”
老婆倒了一小杯白酒,女兒給自己夾了一隻大蝦,兒子吃的滿臉米粒,自己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辛辣的口感在口腔中蔓延,脖頸處感受到一絲刺痛,他不自覺的用手拍了一下,現在的蚊子咬人都這麼疼的嗎?。抬眼看去,眼前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模糊不清,然後如鏡子般碎裂,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在這片純粹的黑暗中,沒有上下左右的分別,他好像回到了母親的子宮中般溫暖。閉上眼睛是黑暗,睜開還是黑暗。這樣嘗試了幾次,他放棄了,就這樣舒舒服服的站著,或者漂浮在黑暗中,直到前方出現了一個亮點。
陣陣呼喚聲從那如針尖般大小的亮點中傳來,他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亮點的方向好像有一絲吸力,吸力越來越大越來越強,牽引著他飄向亮點,速度越來越快,他不想離開這片黑暗,他想掙扎,但為時已晚,光,越來越大,直至佔領了他整個眼眸。
“好了,他醒了,心跳。。。血壓。。。生命體徵正常。”
林浩試圖扭動頭部獲得更多的資訊,但脖頸似乎被固定住了。他嚥了嚥唾沫,發現嘴裡好像有一片沙漠。
“水!”
一根吸管被塞了嘴裡,甘甜但略帶苦澀的液體滋潤了乾澀的食道,他被嗆的咳嗽了兩聲,從兩側肋骨傳來的疼痛讓他更清醒了些。
李成福笑眯眯的看著兒時的玩伴,說道:慢著點老夥計。
林浩調順了呼吸,有限的視野告訴他,他現在應該是在醫療區的病房裡:我這是怎麼了?
李成福:在b頭市那邊的核爆引發了地震,一層vr模擬區的一架起重機吊裝的鋼樑掃到了你,幸虧你當時穿著外骨骼裝甲,要不我們就得拿鐵鍬幫你收屍了。
林浩嘆了口氣,問道:我的人呢?
李成福:他們沒事兒,你這個講義氣的大哥推開了兩個人,替他們硬扛了這一下。
林浩鬆了口氣:我也是夠倒黴的,來你這兒沒倆月都二進宮了。
李成福:你現在有個綽號,想不想知道叫什麼?
林浩奇道:什麼?
李成福調笑道:icu戰神啊,等我給你辦一張醫療區的卡,再開個包房。
林浩和他的車隊人馬剛進入避難所時幾乎都是被抬進來的,這沒什麼奇怪的,在四號避難所屢次外出接應倖存者的戰鬥中,能囫圇個自己走進避難所的倖存者車隊屈指可數。外國的那些變異生物對人類的興趣越來越大,哪怕是平日裡見面就要互相廝殺的物種也會放下爭鬥一起衝擊人類的車隊。
可聽過方斌等接應部隊的講述後,林浩這批人的戰鬥力讓避難所的眾人刮目相看,區區不到百人之數護著身後200多老弱,還能斬殺400餘變異生物。而當方斌講到這群人把傷員圍在中間堆滿了易燃易爆物準備和變異動物群同歸於盡時,眾人都挑了個大指,是群漢子!
每批倖存者被接入避難所時都會成為一時的談資,在這個資訊獲取渠道相當敝塞的時代,雖然李氏家族都會及時轉達秦嶺避難所的最新訊息和指示,但那是官方新聞。新聞聯播固然重要,每次勝利的訊息都是一次提振士氣的好機會,但民眾也需要知道其他的訊息。他們需要知道新來的倖存者們從哪來,沿途上遇到過什麼,這不是八卦,而是大家需要了解更多外面的情況尤其是自己家鄉的訊息。
避難所高層無意把新來者和原住民隔離開來,反而讓他們和原住民一起生活工作,每當看到這些新來者在食堂裡被層層疊疊的原住民們包圍著講述自己的經歷時,林浩就覺得李成福這個傢伙已經智多近妖了。
而當避難所高層刻意將林浩車隊這一路上的戰績放出來的時候,林浩這一隊人的聲望更被拔高了一層。帶著一群老弱婦孺從w市逃出,轉戰200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