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眼前這塊掛在車門上的肉,應該可以補充很多能量。
儘管不是第一次見到感染者,但這麼近還是頭一遭。真噁心,好臭。耳朵不怎麼疼了,有些癢癢的。聽不到,該死的,還是聽不到。不過這時候最需要的不是聽力,而是武器。還好,割斷安全帶的匕首還在右手,還好。
雙腳發力,腰部發力,右手前刺,匕首捅進了感染者的眼眶,直達護柄。還不夠,還不夠,在擰動幾次。刃鋒被骨骼卡住,轉起來很難,那就用力,用手腕的力量,用手臂的力量,用全身的力量。還不夠,捅的還是不夠深,那就加上體重。
自己好像在喊叫,感染者好像也在喊叫,大張著嘴,對著文慧,對著天空,文慧好像在它的臉上看出了一絲釋然,一絲解脫。
匕首又深入了幾毫米,終於切斷了神經,擰動的鋒刃攪碎了腦組織,病毒失去了對大腦的控制。永恆的黑暗環繞著這個受盡苦難的靈魂,想要把它擁入懷中。真正的死亡終於來臨,如此甜蜜,如此釋然。
:()第二部龍出滄海